狗狗之死
杨不帅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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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死的那天我还活着。但我并没有活得太久。
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对于生命,我并没有太多的敬畏和期望,我从没想过自己像大多数人一样能够活到七八十岁或者更老,我一直在心中默默地告诉自己四十岁就足够了。冥冥之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帮助我,我连三十岁都没有活到,便离去了。
但相比于我,狗狗的生命更是异常的短暂。匆匆十几年,而它死的时候还不到一岁,即便折算为人的生命长度,也不过十多岁的小伙子而已。
这怕是每个生命体最好的年华了。充满了激情、野蛮、叛逆和天真。那个时候的我,想爱、想和喜欢的姑娘交配、想逃课去操场上打一整天的篮球或者拉着喜欢的姑娘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教室里总是散发着一股又一股又臭又酸的味道,整个夏天里充斥着粘得分不开的气息。置身其中,只想逃。
我趴在课桌上,看着头顶盘旋着的电扇,想象着电扇忽然掉了下来,掠过前几排的同学们径直飞到讲堂上,把老师的头唰的一下给旋出了几米远,讲堂四周溅满了鲜血。随后教室里炸开了祸,大家纷纷四散而去。最后,学校开会决定停课。
想到停课,就禁不住露出笑容来。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停课更令人振奋的事情了。只不过思路很快就被打断了,一切又重回到了现实。闷、封闭、热、难闻的气味和拥挤不堪的课桌、更重要的是讲得没滋没味的老师。歪着头继续趴在桌子上,隐隐约约间看到前面不远处姚菲的后背,在她穿的白衬衫和炎热所带来的汗水下,悠然可见。姚菲说不上白,但也不黑,但她的胸出奇的大。下课的时候很多同学一看到姚菲出教室,都跟着跑出教室,站在教室外的栏杆上,看下楼梯时的姚菲,看走到楼下小道上的姚菲。更别说上体育课时了。姚菲的衬衫有时候会不系两颗扣子,不系两颗扣子的时候,站在楼上能够若隐若现的看到她那庞大而又沉重的胸在忽闪、抖动。每一次都能听到旁边的小伙伴们咽口水的声音,咕咚咕咚的,像刚在操场上跑完了马拉松一样。我也咕咚也一声,紧跟着浑身燥热不止,下面那小家伙跟着膨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