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 走进卧室，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两具尸体——他们的身体扭曲，被褥杂乱地缠在身上。突出的双眼体现着她们垂死的痛苦和绝望。 我小心地记录下现场的一切—— 女人是个讲究极简的人，房间表面上没有多余的东西。卧室里只摆设了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把椅子，两人的衣服叠放在椅子上，整整齐齐。家具的颜色，女人衣服的颜色，只有白和灰。我在床尾发现两个空的“三唑仑”药瓶，三个用过的避孕套。 收殓尸体时，发现了搅在被褥里的情趣用品，后来，我的同事在客厅衣柜里发现一个精巧的铝合金手提箱，里面有更多的情趣用品。根据法医的比对，男性死者的肛门括约肌损伤和遍布全身的伤痕，都源于这些情趣用品，确定为女性死者所为，但均非致命伤。女性死者长期混迹于各类亚文化网站，除男性死者外，也有其他来往亲密的男性，彼此各取所需，从未产生纠纷。 据女性死者的邻居回忆，男性死者与女性死者是长期的情人关系，从三年前开始频繁出入女方家。两人性生活频繁，而且因多次扰民遭到投诉，但屡教不改。在走访中能体会到，小区里的居民对两位死者往日的行为非常有意见，但是对他们的了解并不多。 经过调查得知女性死者名叫王怡冉，34岁，自称坝上人，六年前来到本地，房子是租的。我在房东处拿到王怡冉的身份证，联系到上面地址的辖区派出所，查无此人，果然，身份证和身份证信息都是假的。王怡冉原本在农贸市场开有一家店，卖过早餐、饰品、服装、冷饮，两年前转让。此后她的主要生活来源，依靠有偿满足男性特殊的生理需求。她在网上发帖，通过QQ或者是电子邮件和对方接洽，全国各地的人都有，用过的车票和机票塞满了抽屉。 针对王怡冉的调查短期内无法取得突破，我们只好转向男性死者。男性死者名叫史健，33岁，本地人，在西街开有一家理发店。同事打电话到理发店，通知他的妻子来辨认尸体。他的妻子名叫白芹，32岁，是邻县人，面容清秀，身材窈窕，留着直顺的马尾辫。大概是因为单瘦，又穿了黑色的衣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