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塔
懒狮
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被送到派出所。
和我一样接受警察询问的还有另外四个人:雪岑,小奕,Samantha,大川,他们各自在另外的房间。
钟表指针显示凌晨3点,对面坐着审问我的娃娃脸警察。他拍了拍困乏的脸,皱着眉头,定定地看着我。
“被害人樊振楠现在躺在医院还没醒过来,据医生说裆部……尤其是睾丸受到明显的外力袭击。你们几个当事人说法一模一样,是不是事先通了说法?如果是,知不知道在法律上这是包庇罪!”他声音抬高,重重拍了下桌子。
“想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了吗?要是想清楚了,这件事你再从头到尾说一遍。”他翻开记录簿,一动不动,用眼神压迫我。
没有想象中的慌乱,我甚至刻意表现出几分惊惧。这件事,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面对。
事实真相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必须是这样的。 一、一个人的北京
七月的一天早上,我向往常一样起床洗漱,去公司上班。挤上高峰期的六号线地铁,站在密不透气的人群中,和其他人相互忍受着。说是“往常”,其实也不过距离重新回归朝九晚五的上班两个月。循规蹈矩的上班和两次突然而来的裸辞,频率接近这四年长时间的单身波段,以及偶尔泛起的感情波澜。
大学毕业来北京第三年,我在跨行跳槽的三个月后,裸辞了。告诉老板辞职打算的几天后,我和她坐在楼梯台阶。她夹着烟,吐出几圈烟雾,身上有常年做媒体工作凝重严肃的气息。她问我以后的打算,声音沙哑疲惫,咳嗽了两下。她的疲惫感使我感到内疚,这种内疚很快又被“一定要摆脱现在的状态”的念头压下去。失望沉闷的气氛随着眼前的青色烟雾蔓延,我随便说了个打算,想要迅速逃离这里。
辞职后,我便开始了晃着胳膊游荡的生活。白天去附近电影院看一部排片少的文艺电影,看完片尾字幕。灯亮起,回头看整个电影厅空荡荡的。回到住处,自己做菜,开始只是简单地将一把青菜、羊肉和面放一起煮,后来竟也有耐心学做一些复杂的菜,像红烧肉、茶泡饭、咖喱饭、乌冬面……
一个人呆在房间看剧,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