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者
小杰
昨晚,我将帐篷搭在屋顶上,风吹着雾,在帐篷外游荡,漫天的星辰,就像是风铃一样,在那深幽的夜空中游曳着,唱着古老而又熟悉的歌谣。
心底那份说不出来的恐惧,破壳而出,我睁开眼睛,看见夜空,看见繁星,看到了你。
一
星星的影子,又在我的身上落下了几颗,淡淡的白色。
你坐在那栋房子里,在那片湖泊的中央。那两棵在空中长成一体的树,在夜里静默着。那里,夜空一望无际,如同一片黑色的树叶遮住了眼睛,来自宇宙深处的光,将树叶的脉络投射在夜空中,就像是星座一样,若隐若现。
你在那在两棵树交错的树枝上的房子里,端坐在屋檐下,正对着明月,月,正圆。树影,在你的眼眸中流转,如同无穷无尽的河水一样。
偶尔一两片月光飘落在河水中,如同,一只只小船,摇摇晃晃的,从那轮明月里穿过,在时间的涯隙里飘荡着。
房间左边的墙壁上,那一扇窗户里,一只雪白的鹅,在一片灰暗的沼泽地里,扑扇着翅膀,嘶哑的叫着。
那断断续续的叫嚷,如同宿醉的人在清晨的阳光中醒来,一抬手,撞碎了床边的空酒瓶,一地的碎玻璃渣在阳光里,散发着刺眼的光,穿透了弥漫在身体四周的梦境。
你抬头,环顾四周,熟悉而陌生,陌生而熟悉,不知是在梦里,还是在梦外,一时之间不知身在何处。
空气里,一只只没有肉的鱼,铮铮的白骨,冷冷的厉刺,如同一只只翩跹的蝴蝶,在你的身边游荡着,就像是风在湖面上吹皱的涟漪一样,一圈一圈的散开去,一片一片的落叶,随着涟漪的波纹渐渐的远去。
你端坐在屋子的地板上,树枝交错在你的眼前,月光如同一片一片雪花,在湖面上纷纷扬扬,就像是一只只白色的鸟,一朵朵雪白的莲花,在空中滑翔,旋转着。
你目不转睛的看着,赤裸着,风一遍一遍的涤荡着你的身体,扫过你的眼眸,空气里弥漫着从你里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味道,以及从你的身体上凋零的碎片。
二
睡意,就像是急速生长的藤蔓,将我悄无声息的一点一点淹没,我合上眼睛,沉入梦境,沉入那片湖泊。
我的帐篷是柠檬黄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