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于金龙
PART 1 凌晨两点,忽然醒来。我不清楚刚才是否真的睡着。也许是吧,有一段时间处于了毫无意识的状态。我看了看返程的车票,确定离出发还有几个小时。 这几年我一直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你会回国,以为你还爱着这片热土。有句话叫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大概说的就是我吧。 江澄,你终究是选择了你要的生活。而我,在这次私自的较量中输得彻彻底底。直到此刻,我仍旧不甘心。不甘心是我所付出的,得不到回报。苦心人天不负,这曾是你亲口对我说的。 既然睡不着,又何必赖在床上。我起身来到客厅的酒柜前,储存在那里的几瓶洋酒还从未动过。当初购买的时候还想过有一天会用它一醉方休,看来冥冥之中是自有天意。 我拿起一瓶在双手间摆弄,这洋货的标签设计得还很别致,上面一堆字母看了半天才发现是意大利文,怪不得我一个单词都没看懂。我到橱柜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只好悻悻地回到客厅。 茶几上有几张韩剧DVD蓝光碟片,上面压着几本杂志,都是时尚芭莎与都市丽人一类的。心想要是能有一本林徽因的诗集,再焚上一炉香,放上一曲汉宫秋月就好了。 呵呵,这几年我自诩是女神,不是女神经。可若不是女神经,又怎会打开客厅的窗户,与街上唯一的醉汉对话。他耍着酒疯叫嚷:“老子什么都有,你有什么?”我探出头冲他喊道:“我有红酒,你有开瓶器吗?” 大连的夜景很美,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欣赏。头顶那轮并不圆满的月亮,怕是我们眼中唯一共同的景物。哦,对了,波士顿在西五区,此刻应该是艳阳高照吧。 凉风来袭,让我清醒了很多,也让这些年的很多往事一一重现。江澄,不知道你还能回想起什么,也许早已忘了。那也在情理之中,你在光环的笼罩中成长,难免会以自我为中心。周围的一切自然成了背景。就像是我,不过是你青春画板上小小的点缀。 你的样子从来没有模糊过,在我头脑中还是那么轮廓分明。高高的鼻梁,尖尖的下巴。还有你走路时的姿势,腰板总是挺得笔直。七年前,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