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晋风云(五)

茅庐小生
勇士 东晋隆安三年(公元399年)农历腊月,虽然已是将近新年,但在浙江(今钱塘江)两岸的城镇村落里,一点也感受不到新年的喜悦。相反,这里的士族和百姓们正在惊恐地举家逃难。各条大路小道上都是带着家人和行李的难民,拥挤的人群占据了所有的路面,到处是女人和小孩的哭号声,愤怒男人的叫骂声。 这些居民们之所以逃难,是因为一群被称作“妖贼”的五斗米教叛军正从东面的海上杀来。叛军已经攻下了会稽郡的治所山阴(今浙江省绍兴市),他们沿路杀死地方官员,劫掠妇女财物,摧毁房屋园林,甚至砍伐树林,填埋水井。浙江地区的士民百姓害怕这些五斗米教徒的疯狂破坏,不得不慌忙逃难。 在源源不断的逃难人群中,忽然出现了一支官军的队伍。这支晋朝官军的小分队是一队侦察兵,人数不过几十人。他们打着北府军将领刘牢之的旗号,为首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武官。这些官兵们往难民逃跑的相反方向走去,沿途不停地向难民们打探叛军的下落。 渐渐地,这些官兵们远离了难民的人群,来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河岸边。正在他们在对叛军的具体位置疑惑不解的时候,忽然间,不远处人囔马嘶,一大群叛军士兵正大叫着向他们冲过来。 这个时候,逃跑已经是来不及的了。带队的武官拔出身上的佩刀,带着手下的士兵们就径直往叛军那边冲去。但是,叛军的人数足足有上千人之多,他们很快就把这区区几十人的官军包围了起来。 在这场众寡悬殊的战斗中,这几十名官兵无愧于自己北府精兵的称号,他们毫无畏惧地和蜂拥而上的叛军们展开厮杀,这些人训练有素,武艺高强,在战斗中以一敌十。而叛军的人员成分主要是农民和土匪,战斗力底下,他们的尸体很快就铺满了战场。 但是,叛军毕竟人多势众,他们前仆后继地冲来,这些北府军官兵渐渐体力不支,难以抵挡。激烈的厮杀下来,这些官兵们一个接一个地战死,只剩下了那位带队的武官一个人了。 那武官仍然奋战不降,他且战且退,一直退到了河边。那河边正好有个斜坡,他一脚踩空,从斜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