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痨录
Nittin
诗是语言本韵写成的歌。
诗歌应该用唱的,它最好只是流淌过,而不要在某人的心上被全文镌刻。它是困顿,而非出路。 序:误认的诗歌
也许它是一种误认。那些符号性的词语,在劳动完成后,立刻牢牢捕捉住了那个过去某个时间完成了此项劳动的此刻肉身,使她陷入癔症。于是那个在此刻并非创作者的肉身,于恍惚间误吐出了一个词语:文学,抑或诗歌。我在镜子前,错误地唤出了你的名 :诗人。 齐泽克在《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中的误认,于我而言,它类似于“追加”。它是时间上的颠倒游戏,一种补票行为:补是一张进入象征界生活的票。追加的迷惑力容易产生颠倒梦实的效果:但只有双脚站在车厢内,才能说明乘车的发生,而非将那张票握在手中的动作。手里紧握诗歌、文学、建筑等等车票大声宣称自己才是合法乘车人的家伙们,这些人疯得可怜。反对、破坏、重构那个暴力的象征秩序,才会使一件写作活动看起来不那么卑下猥琐。急于钻进一张事先设好的捕梦网,它们排的队,可能是通往宫刑室的队。你要知道我并不是为诗神而写/如若真有这样的神,你也要拧掉他的头/才配称为诗人 认为以下是诗歌,即是误认。人类活动的产物,人在正面的语言内找不到合适的语汇因而在冲动中试图表达后的挫败痕迹,一种亦可被认为是错误的劳动成果,只不过象征界用诗歌这根粉笔为它画出了一块狭小的合法地牢。赐予即是牢笼。一种错误自然会引起误读,在暴力与创造叠加的误读,一把切开意识形态的刀在读者的头脑中被召唤。但切开意识形态后,它却也可能召唤出一种更深层但也更庸俗的意识形态。诗歌的创造和误读锁链由此完成了它朝向自身的一枪,它试图向暴力的象征秩序开一枪,象征秩序把子弹反弹到它的身上。而诗歌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私人的意识形态呢?只在幻境中逗留,懦夫向来如此。无论象征秩序给此种幻境何种超凡的地位,经典或圣书。所谓经典,之所以存在,难道不是证明从那本书的时代,到这个读者的时代,书中与现实重叠的同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