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戈马尔守夜者
[法] 法图·迪奥梅
献给我的祖父母,
阿米娜塔·布苏拉·萨尔,萨利尤·恩杜尔·萨尔!
我的守夜者们,
你们离开之后
我行走在白雪与热沙之上
深知亡灵之王不曾夺走什么
每晚,我的小船都会向桑戈马尔驶去
在那儿,你们为我们升起守夜的篝火。
被爱之人,永垂不朽! 开端
“无论皓月当空,还是月黑风高,他们都聚集在桑戈马尔岛中央,围坐在篝火旁守夜。他们在萨卢姆三角洲过夜,等待着下一步航程,并回应那些在河对岸呼唤着他们的人。上岸之后,有些人也许还在想,是怎样的命运让他们在此相遇,最终又被困在一起,困在这大西洋沿岸偏僻的一隅。很多人认为他们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其实他们距离我们并不遥远,我们甚至能听到他们从歇脚处传来的交谈声。”
就在桑戈马尔对面的小岛上,年轻的库姆巴对这一说法深信不疑。她满脑子都是遭遇海难的人们,难以入眠。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住来自桑戈马尔的微风。微风会轻轻拂过尼奥焦尔椰子树的枝叶,她这样想着。因此,毫无疑问,微风吹来的只言片语我们也应该能听得到。
经过一天的劳作,筋疲力尽的尼奥焦尔人昏昏欲睡,而此时,库姆巴却竖着耳朵,坚信透过滔天的波浪声听到了阵阵说话声,每一个声音都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库姆巴整晚都在倾听,她努力梳理着这些悄悄话,打算说给她的女儿法迪吉娜听,不过小家伙还不会爬呢。“快快长大吧,我的小宝贝,”她轻声说道,“等你长大了……”这会儿,女儿安然入睡,母亲却辗转反侧。法迪吉娜每天吃得饱,睡得香,慢慢长大,她母亲却日渐消瘦,眼窝深陷。每天早上,当人们问库姆巴睡得好不好时,她还没有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总是喃喃道:“那些人,所有那些聚集在桑戈马尔的人,都在整夜整夜地聊天,他们在和我们说话……”一些亲朋好友认为她快要疯了,有人设法劝说她,她却感到非常诧异,难道所有人都聋了吗?一些老顽固不愿放弃,他们语气懊恼,絮絮叨叨地说:“库姆巴,算了吧!”这时,年轻女人会大为不快,甚至感到恼怒:“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