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纪

[德] 君特·格拉斯
文前辅文 纪念雅各布·苏尔 译者序:让历史发出响声 作为译者,能够翻译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的作品,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和自豪的事情,而有幸与作家本人相识,并且保持多年联系,更是一种令人珍惜和难以忘怀的经历。 最初读到格拉斯的作品,那还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在上海外国语学院读书的时候,当代德语文学选读课本里有《铁皮鼓》的章节,也从文学史和作家词典里了解到格拉斯的生平和创作情况。1979年9月,格拉斯偕夫人访华,曾经在北京大学和上海外国语学院介绍了德国战后文学并且朗读了他的作品《比目鱼》部分章节。当时笔者正在上海外国语学院读书,有幸第一次见到这位留着胡子的德国大作家,可惜的是,当时笔者根本就听不明白这部原本就极难读懂的作品,可以说是作为一个“凑热闹”的听众去为一个前来访问的外国作家捧场。格拉斯回国以后写了长篇散文《大脑产儿或者德国人正在死绝》。二十年后,笔者有机会亲耳听格拉斯和他的夫人回忆了这次访华中的一些趣事。 1987年,笔者在北京的《世界文学》杂志当德语文学编辑,当时编辑部决定当年重点介绍六位世界一流的作家,每一期杂志出一个作家专辑,他们是秘鲁作家巴尔加斯·略萨,苏联作家安·沃兹涅先斯基,意大利作家意·卡尔维诺,保加利亚作家安·古利亚什基,美国作家弗·纳博科夫和联邦德国的君特·格拉斯。格拉斯作为战后最著名的两位德国作家之一(另一位是197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海因里希·伯尔),当时在中国虽然已经名气很大,尤其是由德国著名导演福尔克·施隆多尔夫根据小说改编并获奥斯卡最佳外语故事片奖的影片《铁皮鼓》在我国部分单位内部放映,引起知识界的较大反响,但作为作家,格拉斯的作品除了一两个短篇小说和从五十万字的长篇小说《比目鱼》中选译刊登了几千字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作品被译成中文。其原因是多种多样的,最重要的恐怕有以下两点:首先,格拉斯的作品素以艰深难懂著称,大量使用方言和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