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

谢刚
序言 作者是我的好朋友,我总称他谢老师,有尊重与客气,更多是戏谑。谢老师常有当教书先生的念头,却始终未能成行,迄今为止也没有执过一天教鞭。20年前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在最高人民法院工作。 那时候我也还在央视做着一档法制节目,所以,我们时常见面,时常聊天,聊的多是看到的、听到的案例。他性格耿直,口无遮拦,看到判决不公的案件总咬牙切齿、拍桌子摔板凳,又同情心泛滥,每每遇到上访的人,必出手帮忙,结果屡屡碰壁,搞得心灰意冷、垂头丧气。我当时就料定他待不长久,一个热情洋溢的性情中人怎做得了冷眼旁观的理性事? 果不其然,他去读书了,读的是文学,拿了博士学位后,就去做出版了。 这是适合他的。他本来是编辑出身,曾经很风光地编过不少畅销书,还办过几本颇有影响力的杂志,到法院系统转了一圈,还是回到了老本行。 编书,他倒是做得风风火火,一个人,愣是做起了一家出版社。 说一个人,是不对的,出版社刚办时,确实只有他一个人,所有家当,都在他随身背着的一个书包里,没人,没钱,没地方办公,一穷二白,好在他有人缘,有朋友。 没过多久,一些我认识或者我听说的人,就追随他而去。 追随也不见得准确。不少朋友一定是被他“裹挟”或者“生拉硬拽”去的。他向来是一个对外人慷慨大度、对朋友“残酷无情”的家伙。 与他关系越铁,他压榨得越起劲,越肆无忌惮。 我就曾多次被他叫去参加他们的选题论证会,对他们将出的选题品头论足、出谋划策,尤其是他们草创时期,我们这帮朋友要不遗余力,白搭时间、白搭精力、白搭车费,看到他们穷得可怜兮兮的,有时还要白搭些咖啡和茶。 好在他们的书做得委实不错,如一股清泉般触动了文化人的脉搏,出版社由寂寂无闻到异军突起,也就几年的时间。 我自然成了出版社的常客。 在这里,能聊好玩的天,能见有趣的人,最主要的,能第一时间读到一些好书。 谢老师在人文社科出版领域努力耕耘的同时,还矢志不渝地坚持出版推理小说,这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