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史Ⅰ:在世界的边缘?(3000BC—AD1603)
[英] 西蒙·沙玛
摇篮在深渊上轻晃,常识告诫我们,人生不过是在两段永恒黑暗之间一刹那的光明。大自然期望明智者坦然接受生前身后二黑洞,就像接受人生中的非凡景观一样。想象是狂喜,神奇而不成熟,应该有所节制,为了享受生活,我们不能沉溺其中。
我奋起反抗这陈规。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说吧,记忆》
假如能把先民们真实的生活图景,呈现在19世纪的英格兰人面前,哪怕被指责剥夺了历史的尊严,我都会欣然接受。
托马斯·巴宾顿·麦考莱
《英国史》
失败的诸王惨烈身死;他们的肉体与灵魂湮灭,只留存于典籍,成了图书馆中被后人曲解的暴君。
罗伯特·洛厄尔
《一年之终》选自《历史》 前言
历史之道,张弛并存,此中要义,在于存亡与继绝。因此,英国历史的主题从20世纪回看的话应该是持久,但相对应的,如果从21世纪来回望的话,则是变革。
徘徊不前和挥手送别可见于两场公共典礼:一为光芒耀眼之加冕典礼,一为冷若冰霜之葬礼。这两场公开典礼向“二战”后出生的那一代人诠释了英国的真正意义。应当承认,1953年6月,变革与励精图治的况味还没有成为最明显的主旋律。两年前的1951年,在不列颠节上(这是对1851年维多利亚时代世界博览会自发的百年纪念),官方劲头儿十足地试图说服我们这些穿法兰绒短裤加荷兰产长筒袜的8岁孩童记住,我们从此就是“新伊丽莎白时代的人”了。云霄塔这个未来技术的瓦尔哈拉殿堂的前瞻性标志,是一个细长的钢质圆柱体,两端渐渐缩小,像一个工业线轴,由缆索悬吊着,看起来轻盈得像没有支撑一样,悬浮在泰晤士河(Thames River)南岸绿地几英尺高的上空。然而在1953年春天,这个亮铮铮令人着迷的科学工程的未来景象,比起眼前为伊丽莎白二世加冕而激发大众崇敬心理的庞大阵仗,也黯然失色。为确保万无一失,广告卖力宣传加冕典礼可以成为一个国家重新焕发青春的契机。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所有新闻公报中,年轻女王将要领导的号称“自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