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烟阁功臣图
[清] 刘源 [清] 朱圭 胡真 译
前言
古代留存记录的形式太单调,除了文字,只有图画。君主要表彰重要的功臣,只能封官给钱,至于精神鼓励,除了史书立传,能做的确实不多。凌烟阁是唐太宗想出来的一个办法,他手下有大画家阎立本,给24位功臣每人画一幅肖像,存放于凌烟阁中,这样就可以让他们名垂千古了。事见唐刘肃《大唐新语·褒锡》:
贞观十七年,太宗图画太原倡义及秦府功臣赵公长孙无忌、河间王孝恭、蔡公杜如晦、郑公魏徵、梁公房玄龄、申公高士廉、鄂公尉迟敬德、郧公张亮、陈公侯君集、卢公程知节、永兴公虞世南、渝公刘政会、莒公唐俭、英公李勣、胡公秦叔宝等二十四人于凌烟阁,太宗亲为之赞,褚遂良题阁,阎立本画。
不过,这也不是李世民的创意,早在西汉宣帝时,就在长安城的未央宫麒麟阁——这个本来主要用于收藏历代史料和国家机密文件的地方,将历代对大汉王朝有功的功臣画成人像,存放其中,以表扬其功绩。《汉书·苏武传》:“甘露三年(前55),单于始入朝。上思股肱之美,乃图画其人于麒麟阁。”麒麟阁里先后供奉了十一位功臣,十一人中霍光为第一,并为了表示尊重,独不写出霍光全名,只尊称为“大司马、大将军、博陆侯,姓霍氏”,其次为张安世、韩增、赵充国、魏相、丙吉、杜延年、刘德、梁丘贺、萧望之、苏武,史称“麒麟阁十一功臣”。到了东汉,明帝刘庄为了追思其父光武帝刘秀的诸位功臣,就将其中的二十八位有功将领的画像藏放在南宫的云台,史称“云台二十八将”。对当时的活人而言,是否跻身其间,能排在第几位,更重要的是一种荣誉,现世的一生早就没什么再可求了。
唐代是中国历史上最值得骄傲的朝代,人才之多、场面之大、气象之盛令人叹为观止。然而唐朝一样有它的苦闷,即便在建国之初就有兄弟相残的政制惨剧,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杀死了自己的亲兄弟进而夺取了皇位。李世民的确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才,年纪轻轻便跟随父亲打下了江山,做了皇帝之后还一手打造了令后人艳羡的贞观之治。但由于唐初的这些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