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的颗粒

[美] 凯特琳·彭齐穆格
献给祖父,我的盐 还有祖母,我的胡椒 图片 图片 序言 我从小就在香料店中为家人工作,偶尔会在密尔沃基闹市区的商店给姑姑打些短工,读大学时则在彭齐香料店的工坊里度过了几个夏天。不过最多的,是在位于威斯康星州密尔沃基市郊区,我祖父的小店铺里工作和学习。从外面看来它毫不起眼:一个低矮的方块,上面有个三角形的红色砖砌屋顶(就像小孩子的画),人行道的裂纹大致划出了三个停车位。但是等你推开店门,非凡之处就会显现。香气从屋里向外扑面而来,势不可当的辛香,令人食欲大开的甜香,千种气味交织在一起,形成香料屋的味道。 我的祖父母在1957年,他们结婚的那年开了这家简陋的小铺子。他们培植了它几十年,直到事情被交到他们的孩子手里,最后,他们的孙辈在人生的旅途中推开了那扇门,在他们尚拿不稳铲子的岁数就开始筛选、搅拌、嗅闻香料。红砖顶一次次褪色又粉刷,香草的价格上涨又下落,我们三个在周末和暑假工作的孩子,在家庭和香料之间成长。货架上的东西大多还是老样子,香草荚在玻璃罐中俯视着一切,番红花安全地靠在角落,一百个罐子在货架上排成整齐的行列。随着每次抽屉弹开,大块头的老式收银机发出尖脆的响声。柜台挡着后面的房间,里面的工作台被杂乱占领,架子上满放着巨大的粗麻袋和塑料桶,其中装着更多的香料。需要一个比手还大的铲子才能取出盐。小金属罐来自西班牙,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仍然散发着里面曾运载的番红花的味道。嘈杂的肉桂研磨机随时准备就绪,笨重又盖满肉桂的粉末,已经是有几十年历史的东西了,不过看起来倒像是从工业革命那会儿过来的。 现在全都不见了:肉桂研磨机、粗麻袋、老式收银机,它们已经被从建筑物中请出。这座建筑也许会空无一人,但永远浸满千种香料的味道。我上一次在那里工作是四年前,就在我从密尔沃基搬到芝加哥,从事新的令人振奋的工作之前。未来是如此的有力,让我都没能好好留意那个时刻,我在香料屋时光的结束。整整一个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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