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 卡尔·卢埃林 （照片由芝加哥大学法学院提供） 图片 （照片由芝加哥大学法学院提供） 导言 躲开荆棘丛上最尖锐的刺 只要是对法学院或法律感兴趣的人，都应该读一读《荆棘丛》。卡尔·尼克森·卢埃林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他热爱英美法传统。他心目中的英雄是一些伟大的法官，他欣赏能解决问题的律师和具有娴熟法律技巧的人。他写出了理解法律教育本质的“鹅妈妈童谣”。在这首童谣里，有个人掉进了荆棘丛里，弄瞎了他的双眼，但他再次跳入荆棘丛，重获光明。在法学院里，法科学生也是如此，他们首先会失明，蹒跚而行，但之后将重新获得光明。卢埃林所假设的是，在大多数的情况下，新眼睛要比旧眼睛好。 即便这是真的，荆棘丛的故事所描述的法律教育，在提醒那些考虑上法学院的人：这将是一个痛苦的过程。我可以证实这一点。1950年年初，我进入法学院，在第一年里遭受了某些堪称恐吓和受辱的教育手段。某个教授对惹他不高兴的学生进行侮辱，并发出恐怖的叫喊声。其他的教授尽管没有大喊大叫，但喜欢问我们一些刁钻的问题，让我们觉得自己完全没有理解需要阅读的内容。有一位教授向我提问，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还重复问。我想起我们在另一门课程讨论过的一个古老案件的术语，于是胆怯地问：“原告可以请求合理金额（quantum meruit）吗？” 教授对我的陈述不予理会：“麦考利先生，我们真的有必要用波兰语讨论这个案件吗？”不用说，我因此被同学铭记了好一段时间，在我们班级50年聚会的时候，还有人想起了这件事。而且，好几个教职员工告诉我们，通常情况下，我所在法学院的一年级学生中约有1/3没能升上二年级。不穿过长满刺的荆棘丛，怎能找到香甜的山莓和黑莓？不过前提是你能够发现它们。 当我受邀撰写这一导言时，我翻开了自己在开始上法学院之前就买的1950年重印本，内封上的标价是3.50美元。卢埃林曾告诫过聆听或阅读他的1929年和1930年讲座的初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