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文明孤独史(上下册)

徐达斯
谨以此书献给 我的外祖父、外祖母,历经苦难的二老在我幼小的心中播下了追求爱和真理的火种。 图片 图片 推荐序 中西冶铸成一味,梵道圆融终入神 一 我常常疑惑,为何在人类不同的历史时段,那些看似差异极大的国家——无论其国域位于东方,还是西方——总是会有一些先知般的人物不约而同地把朝圣的目光指向印度。最近在古波斯的苏菲派神秘诗人鲁米(Rumi)的诗歌中又猝遇此类诗句:“我已找不到我故事的线头/我的大象又再一次在梦中漫游于印度斯坦/叙事的,诗意的,毁灭的/我的体/一种消融,一次回归。”印度似乎成了他们共趋的神秘家园。更耐人寻味的,则是马其顿那位英磊雄拔的青年帝王亚历山大,由西向东,逶迤而至,一路攻城略地,一路随手抛掷,最终,长眠于这次直奔印度的漫漫路途之中,令人诧异,亦令人扼腕。如是种种,无须殚述。其中似乎埋藏着某种存在界的共同奥秘,令人前仆后继,不惜身殉。而当我阅毕徐达斯先生所著的气象万千、恢宏博大的《世界文明孤独史》之际,心中惊喜莫名,相见恨晚。该书气魄之沉雄,论证之精妙,想象之大胆,皆为吾所罕见。若判断无误,我相信此著非但能为我以上之疑点提供深度的解答,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它还能够为我们反省中国文明之原点,进而开出一条崭新的精神道路提供一个价值参照。简而言之,在我们为自己的文化寻求返本开新之际,它很可能会是我们思考与理解当代全球文明,以企向文化自新的有力支点。 我们通常不忍回顾近现代以来的华夏之文化劫难,其沉痛、惨怛兼奇诡被时人称作“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故为救此疲敝,援引他典,百多年来佼佼雄出者不少,其中,从西哲有之,从佛典有之,从耶教亦有之。而由“自古以来贻我大祥”的印度寻求自我的文化疗救者则寥若晨星。独可赞者,唯以才具闳辟、天秉奇出,沉潜印土几十载的徐梵澄先生为最,其融通中西印圣典所酿就的哲学慧见灵光孤耀,惜乎此后几成绝响,吾人或无心回应,或无力回应,其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