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习惯
[美] 詹姆斯·克利尔
前言 我的故事
在我上高二的最后一天,我被棒球棒击中面部。我的同学击球时用力过猛,棒球棒脱手,冲着我飞了过来,直接命中我的两眼之间。我甚至不记得我被击中的那一刻。
棒球棒砸中我时,直接把我的鼻子砸成了扭曲的“U”形。巨大的冲击力导致我的大脑软组织冲撞到颅骨上。我的大脑内部顿时肿胀起来。就在一刹那间,我的鼻子骨折了,颅骨多处骨折,眼眶也碎了。
当我睁开眼睛时,我看到人们盯着我,还看到有人跑过来帮忙。我低头一看,发现衣服上有红色的斑点。一个同学脱下他的衬衫递给我,让我用它堵住血流如注的鼻子。我当时只感到震惊和迷惘,并不知道自己受伤有多严重。
我的老师搂着我的肩膀,陪着我一起走向医务室,这段路可真够长的:穿过田野,走下山坡,终于回到了学校。一路上接连不断地会有人过来扶我,防止我摔倒。我们不急不慌,慢慢朝前走。没有人意识到此时此刻每一分钟都性命攸关。
我们到医务室后,里面的护士问了我一连串问题。
“今年是哪一年?”
“1998年。”我答道。实际上是2002年。
“美国总统是谁?”
“比尔·克林顿(Bill Clinton)。”我说。正确答案是乔治·W.布什(George W.Bush)。
“你妈妈叫什么?”
“啊,呣……”我卡住了。10秒钟过去了。
“帕蒂。”我漫不经心地说,全然忘记了自己花了10秒钟才想起母亲的名字。
这是我记得的最后一个问题。我的大脑迅速肿胀起来,身体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在救护车到来之前我便失去了知觉。几分钟后,我被抬出学校,送往当地医院。
刚到医院不久,我的身体各部分功能开始衰竭了。我只能勉强维持一些基本功能,如吞咽和呼吸。当天首次癫痫发作,随后我完全停止了呼吸。在医生忙着给我输氧的同时,他们认定当地医院缺乏适当的设备来处理我的状况,于是叫了急救直升机把我送到辛辛那提一家更大的医院。
我被推出急诊室,奔向街对面的直升机场。担架车在崎岖不平的人行道上嘎嘎作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