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子或道德考验 罗湉／译 有时戏剧因其意蕴而生辉，剧情恪守道德规范， 乃至既缺美感又少力度亦无技巧， 但较之底蕴缺乏的诗句和节奏美妙的小品， 更强烈地取悦吸引大众。 贺拉斯，《诗艺》 前言 彼时《百科全书》第六卷刚刚出版，我到乡间去休养。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件事。此事的来龙去脉与当事人一样引人关注，震动乡里，成为一方谈资。本地人闲聊的话题都离不开那位奇男子，他在一天之内有幸为友人奉上生命，并勇敢地为之献出自己的爱情、财富与自由。 我希望结识此君。我认识了他，发现他正如旁人所言，阴沉而忧郁。悲伤与痛苦在心中驻留过久，离开后仍留下忧伤的痕迹。他的言谈举止无不郁郁寡欢，除非是谈起美德或是感觉到美德在热爱它的人身上引发了激情。此时你会说他变了个样子。宁静安详浮上他的面庞。他的眼睛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他的声音充满难以言传的魅力。他的话语变得委婉动人。这是因为一连串庄严的思想和动人的形象使他全神贯注，内心喜悦。然而，仿佛阴云密布的秋夜，月光从云隙间透过，闪耀片刻，隐没入阴沉的天幕中，他的快乐也转瞬即逝，随即重新陷入沉默与忧郁之中。 这就是多华尔。或许有人对他讲了我的好话，或许如常言所道，有些人天生投缘，一见如故。他敞开心扉接纳了我，除我之外，旁人都深感意外。第二次见面，我就认定可以同他谈他的家庭以及最近的事件而不至唐突。他对我有问必答，讲述了自己的经历。看到正人君子有时要面临那般考验，我与他一道不寒而栗。我对他说，倘若有一个剧本以这些考验为主题，那么所有内心敏感、品行端正、对人性弱点有所了解的人都会产生兴趣。 “唉，”他叹息着答道，“您同我父亲的想法一致。他到来一段时间之后，激动的心情被更宁静温柔的喜悦所代替，我们品味出相依而坐的快乐，此时他对我说： ——多华尔，每天我都对上天讲起罗萨丽和你。感谢老天保佑你们完好无损，直到我归来那天，尤其是保住你们清白无辜。啊！吾儿，每当我的目光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