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能让孩子走多远

鲁稚
自序 写作让我走多远 在这本书尚为书稿时,我和责任编辑文蕾讨论书名,谈到“走多远”。我想,既然我要在书中回答“写作能让孩子走多远”,那么,写作让我走了多远?当我想到这个问题时,胸中忽然涌出无边的暖意,就像许多年前,我还是个小孩子时,有一次生病咳嗽不已,任何药都止不住,咳得几乎窒息,妈妈突然抱住我,用她的嘴贴着我的背心,向我哈气。那温暖的气息从她唇间哈出,穿过我的后背,直抵肺腑,我竟然奇迹般地止住了咳。 妈妈呀,为什么我每次写你,都会流泪? 写作不是能让我走多远的事,它根本就是让我还能坚持走的事,我至今还在这世上走着,我还没有咳死,我得记着妈妈哈给我的气。 我的人生也曾有过黑暗时期,在孤独绝望的深夜,我躺着哭泣,我起来抽烟,我打开窗户想对着外面号叫……一切都无济于事,我被无边的阴郁所包裹,撕不开任何一个小口子。最终,我只能坐到桌边,拿起笔,在日记本上漫无目的地写。 只要开始写了,内心的乱流就变成了字,我被这些字所吸引,忘记了那是我自己的苦痛。我仿佛在品尝别人的苦痛,咀嚼它们。圣严法师说,“把烦恼化作智慧和怜悯”。我的苦痛,在书写中化作了智慧和怜悯。 无边的苦痛,无边的智慧和怜悯。 在度过无数个这样的夜晚之后,我还是有苦痛,但已经不轻易绝望了,因为我知道,写着写着,晨光就会爬上树梢,星星会逐渐变淡,整个天空慢慢亮起来,窗外又有了脚步声,我又可以去厨房做早餐,心里有微微的喜悦,仿佛昨夜的沮丧从未存在过。我又活了。 当然,过往也有高光时刻,但它和黑暗一样,无法与人共享,我还是只能同写作举杯,将所有欣喜和满足都倾泻给文字。知我者,我自己也。 年轻时我也曾有过强烈的倾诉欲,逮着一个相互能懂的人,就整夜整夜地交谈,情状堪比恋爱。但年岁渐长,相互能懂的人越来越少,我渐渐接受了独行的安排。一个人在世上走,一个人欣赏沿途的风景,一个人体味内心的波澜,当偶尔冥思苦想而有所得时,一个人沉醉于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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