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边界

赵宏
序:探索即自由 陈碧 行政法是法学院的必修课,但我读大学的时候似乎没学明白。政府是个庞然大物,而行政管理过于繁杂,看着书上列举的各级政府部门、各种规章制度、各类审批许可,就感觉好烦,祈祷最好这些都与我无关。那时候我喜欢研究犯罪和证据,热衷于讨论尸体和现场,一边在食堂吃饭一边聊巨人观,觉得自己酷极了。 相信很多人跟我一样,不知道行政法有什么用。看到《权力的边界》这个题目,很容易想到性恶论——自霍布斯以来就深入人心的观点“一切人反对一切人的战争”,因此当然要限制权力。要不然,就是“权力导致腐败”之类的传统判断——如果不把权力放进笼子,它就要出来咬人,这种话听多了也会产生狼来了的厌烦。假如人性是向善的呢?假如行使权力的人动机十分高尚呢?会不会这些西方的观念并不适用于东方呢?对于一个一心为民造福的权力(如果真的存在),那么它的权力范围也要被严格限制吗? 其实答案就在这本书《权力的边界》里。我们不谈主义,只谈问题。老实说,我也是通过这书的讲述,经历了一些事,认识了一些人之后,才理解了行政法的意义。 你肯定听过这个新闻:李先生买了一棵香樟树,种在了自家花园的外面。几年之后,李先生请人对这棵长势喜人的香樟树进行了修剪。但城管部门认定这属于砍伐行为,并对其做出金额高达14.42万元的罚款处罚。城管的判罚是合理的吗?自己花钱买的树,修剪一下也不行吗? 又比如,一位老人推车在街头售卖甘蔗,一群身着黑制服的市容执法员突然围堵住他,抢走了他的甘蔗。对此案的解读,除了市容执法大可不必“大炮打蚊子”之外,还涉及公务外包的问题。这些黑衣人是谁?他们能不能代行政府之职?假如政府将职能不加区分地任意外包,在外包后又不承担监督责任,谁将为此承担代价呢? 涉及女性权利的故事也很多,单身女性能不能冻卵?抢生二孩该不该罚?计划生育里被调剂的孩子去哪里了?为什么被偷换人生的总是那些底层苦苦打拼的女生?这个世界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