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出没之处,七步必有解药

葳子
序 我想我是好得差不多了。 圣诞节前积极购物、和同事互相拥抱、互道祝福,看到窗外肆虐的雪片,不仅不觉凄凉,反而觉得祥和,感觉堆满了白色圣诞的寓意, 关键是这一切感受都真诚地发自内心。 当有人让我说一说孤独及如何处置孤独时,我却还是习惯性地落荒而逃了两天,同时产生了一种大脑的无力感,无力到一准备使劲就晕眩;出于十年以来对自己的逐渐解剖,我明白这种无力感和晕眩感是自我保护机制在工作。 几天后,秉着对完成任务的天生责任感,我终于可以隔着铁门望一望那条被栓在粗链子上毛色黑棕、睁着火红双眼的藏獒 —— 那就是孤独给我留下的印象派画的印记,这是其中的一种印记。 第1章 少年 少年年轻的时候,孤独是一种离经叛道的道具,甚至还常和“灿烂”这个词在一起。有了它,人变得好看起来,现成形象的例子比如高仓健。因为有了这种人群中“出类拔萃”的味道,感觉特别高级,还是精神上的。年轻时候,干什么都好看: 一个人旅游,风餐露宿; 一个人上北上广,住地下室…… 没钱也很好看,反而道具更足。没钱了就在当地留下做披萨,有点钱就和一天前还不认识的大江南北孤独背包客喝酒,拖欠点不关痛痒的房钱,时不常手洗一下衣服,一个人喝点咖啡,写几张彩色贴纸,钉在人来人往的客栈。没钱是孤独的加分项,合在一起创造了一个词叫 “酷”。 随着年龄的增长,孤独就不那么好看了,而且还很可鄙;孤独不再是扮演英雄的道具,而是沉重的一年十年甚至半生甩不开的担子。逐渐的,孤独不再是个好词,它暗示着不受人欢迎、社交力差、萎靡无趣、难以融入、无能、失去、和深深的悲伤。没钱不再是加分项,它使孤独更加狼藉。如果一个人能有钱独自旅游、独自喝红酒、独自看书看电影,独自吃个买一送一的甜筒,那就应该庆幸。 我不知道孤独是什么时候悄悄地跟上自己的,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从东施效颦变成了假戏真做,但是肯定的一点,中年开始的时候,形势多少变得不那么乐观起来。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