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堇之杯

[英] 贝塔妮·休斯
图片 图片 图片 致 款待之谊 以及我在海内外的朋友 有许多奇迹,有许多恐怖,但没有比人更奇妙或更可怕的了。 ——索福克勒斯,《安提戈涅》,332 还有什么样的人会比最幸福的人更为诸神所爱呢? ——色诺芬在《回忆苏格拉底》中描述的苏格拉底,4.8.3 序 凡有智慧的,无论人神,都不会再爱智慧了。 凡因无知而变得败坏、腐朽、邪恶的人也一样不会争取智慧。因为邪恶或无知的人都不会追求智慧。 余者是那些蒙受无知之苦,却仍然保留着一些悟性和理解力的人。他们很清楚自己还有哪些事情尚不知晓。 ——柏拉图《吕西斯篇》(Lysis,218b) 中的苏格拉底,公元前4世纪 把两个作家放到一个房间里,肯定会有一人苦着脸离席,除非其中有彼得·库克(Peter Cook)。据说他在酒吧里遇到了另一个作家,对方问他是不是在写书。“是,也不是……”他轻描淡写地答道。 对我来说就没这么自在了。我曾经到爱丁堡的一家酒店和一位获奖小说家吃了顿早饭,当时我正准备撰写本书,话题就在友好的氛围中转到了我俩的下一个写作项目上。 “苏格拉底!好一个甜甜圈式的题材啊!”他叫道,“可写的内容太丰富了,只不过这中间有个巨大的空洞,就是这个核心人物……”我的笑容僵住了。他说得还真是一点没错:因为据我们所知,苏格拉底并没有将其哲学形诸笔端。他的思想影响甚巨,然而我们对他的一切认知都源自道听途说。他在历史中的缺席是有目共睹的。因此,在过去的五年里,当我落笔成文之时,一个幽灵般的甜甜圈总会在我的肩头盘旋。 不过画家会告诉你,如实呈现一个形状的最佳方式就是处理好它周围的空间。一手文献中的、自传性的、历史中的苏格拉底就是一个空洞,通过观察这个苏格拉底形空洞周围的形貌,也就是他所居住的城邦——公元前5世纪的雅典,我希望能为这片景观中的苏格拉底描绘出一幅生动的素描,或者说他那个时代的一张舆图,而不完全是他的生平。 为了完成这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