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发现欧洲:1720—1830

[日] 唐纳德·金
总序:西方日本研究丛书 这又会是一个卷帙浩繁的移译工程!而且,从知识生产的脉络上讲,它也正是上一个浩大工程——“海外中国研究丛书”的姊妹篇,也就是说,它们都集中反映了海外学府(特别是美国大学)研究东亚某一国别的成果。 然而,虽说两套书“本是同根生”,却又完全可以预料,若就汉语世界的阅读心理而言,这后一套丛书的内容,会让读者更感生疏和隔膜。如果对于前者,人们还因为禀有自家的经验和传统,以及相对雄厚的学术积累,经常有可能去挑挑刺、较较劲,那么对于后者,恐怕大多数情况下都会难以置喙。 或许有人要争辩说,这样的阅读经验也没有多少不正常。毕竟,以往那套中国研究丛书所讲述的,乃是自己耳濡目染的家常事,缘此大家在开卷的过程中,自会调动原有的知识储备,去进行挑剔、补正、辩难与对话。而相形之下,眼下这套日本研究丛书所涉及的,却是一个外在文明的异样情节,人们对此当然只会浮光掠影和一知半解。 不过,设若考虑到这个文明距离我们如此之近,考虑到它在当今国际的权重如此之大,考虑到它跟传统中华的瓜葛如此之深,考虑到它对中国的现代化历程产生过如此严重的路径干扰与路径互动,那我们至少应当醒悟到,无论如何都不该对它如此陌生——尤其不该的是,又仅仅基于一种基本无知的状态,就对这个邻近的文明抱定了先入为主的态度。 还是从知识生产的脉络来分析,我们在这方面的盲点与被动,至少在相当大的程度上,是由长期政治挂帅的部颁教育内容所引起的。正如上世纪50年代的外语教学,曾经一边倒地拥抱“老大哥”一样,自从60年代中苏分裂以来,它又不假思索地倒向了据说代表着全球化的英语,认定了这才是“走遍天下都不怕”的“国际普通话”。由此,国内从事日本研究的学者,以及从事所有其他非英语国家研究的学者,就基本上只能来自被称作“小语种”的相对冷门的专业,从而只属于某些学外语出身的小圈子,其经费来源不是来自国内政府,就是来自被研究国度的官方或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