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社会经济通史

全汉昇 口述 叶龙 整理
序 我听全汉昇教授讲“中国社会经济史”这门课是在1967年至1968年间,翌年也修读了全先生的“中国近代经济史”。当时新亚仍在九龙土瓜湾农圃道,但由于走上农圃道有一段百多米的斜坡路,自从马骏声校友不再管理学校大门以后,大家便都走天光道的后门了。 记得有一次放学,我去离校最近的巴士站等车返家时,正巧全教授也在等车,我就顺便问道:“全先生,您是北京大学毕业的,那您是否也听过钱宾四先生的课呢?”全先生答道:“我与钱先生是同一天进北大的,我是学生,钱先生是以副教授资历受邀去北大教书的,我听过他的‘中国通史’与‘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两门课。”可惜我当时没有问他是哪一年,大概是1932年至1935年间的其中一年吧!我所以把这番话记下来,是由于一些有关他们两位的书中都说得不清楚,故值得在此补述。 我本来是哲学教育系毕业的(1953—1957年),接着的两年又在钱宾四先生指导下毕业于新亚研究所。后来香港中文大学李卓敏校长准我们重读一年,并写一篇论文,通过后可获中大正式的英联邦硕士学位,可惜我没有机缘,便只得转读历史系学士学位。要感谢王佶教务长在校务会议中支持我重读,两年后在历史系获文学士学位,然后我在香港大学罗忼烈教授的准许及协助下,先后获得硕士和博士学位。这主要是宾四师与忼烈师两位的深厚交情所致,在此要万分致以谢意的,也得感谢王佶教务长的帮助。 记得当年我用两年时间重读历史系的学位,选课并不宽松,为什么呢?因为我这两年是在教中学,星期一至五的下午四时下课,就急急赶返新亚上课。由于中学与新亚距离很近,快步五分钟便可赶到新亚,对我来说实在是一件幸运的事。不然便读不成这个学位,也休想再读硕士、博士。 这两年我在历史系的选课,限于每周一至五的下午四时后的两小时,再加星期六上午的一门课,凑起来勉强刚够学分。可以这样说,这两年我只修读三位教授的课,刚好凑够学分。因为其中两位是下午四时上课,另一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