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图片 图片 宽宏善意的读者： 写到巴黎，我不得不做出巨大努力以求避免人身攻击。这并不是因为我爱好讽刺，而是因为读者的眼睛若是专注于某一位部长的丑怪面貌，读者的心就会使我企图引起他对另一些人物的兴趣化为乌有。对个别人物的讽刺，这件事本身尽管如此有趣，可惜对某一历史事件的叙述完全不适宜。读者总是注意将我提供的肖像画去同他所熟知的怪异甚至可憎的原型进行比较，因为读者看到他卑鄙丑恶或漆黑一团，正像历史将要把他描绘成的那样。 只要这些人物是真实的，一点没有夸大，那么他们就具有魅力，至于我们二十年来目睹的一切，倘要把它从我们这里清除出去，又很好地把它写出来，那确实是一件诱人的工作。 孟德斯鸠说：“恶意诽谤宗教裁判所，这是怎样的欺骗！”关于我们今天，他也许会说：“贪图金钱，害怕丢掉官职，千方百计、无所不为地迎合主子的奇思异想，所有这一切正是构成有关挥霍国家资财不下五万之巨的伪善言论的基本精神，对此难道还有什么可补充的吗？” 我要公开宣告：私生活若超出五万法郎的开支，那就不再是不可侵犯的私生活了。 不过，对这些靠国家资财发迹的幸运者的讽刺，并没有写进我的提纲。醋本是很好的东西，但若和奶油搅在一起，那就把什么都给毁了。所以我尽我之所能，宽宏善意的读者，让你仔细地看一看最近时期玩弄诡计捉弄勒万的那位部长。这位部长，他就是强盗，他战战兢兢唯恐丢官失位，从来不说一句真话，你看到这样的人物会高兴吗？这类人只对他们的遗产继承人才说得上是好人。正像他们的心灵中从来没有一点自然的真率，宽宏善意的读者啊，看一看这种心灵的内情，真会让你作三日呕，而且还不止于此，如果我不幸让你察觉到掩盖在这种庸俗鄙陋的心灵外表上的柔媚甜蜜或卑鄙恶劣的面貌的话。 人们在上午有事前去求见的，就是这样一批人物。 Non ragioniam di loro， ma guarda e passa. 第三十八章 图片 “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