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回来的男人(新版)

[日] 小熊英二
图片 图片 理想国译丛序 “如果没有翻译,”批评家乔治·斯坦纳(George Steiner)曾写道,“我们无异于住在彼此沉默、言语不通的省份。”而作家安东尼·伯吉斯(Anthony Burgess)回应说:“翻译不仅仅是言词之事,它让整个文化变得可以理解。” 这两句话或许比任何复杂的阐述都更清晰地定义了理想国译丛的初衷。 自从严复与林琴南缔造中国近代翻译传统以来,译介就被两种趋势支配。 它是开放的,中国必须向外部学习,它又有某种封闭性,被一种强烈的功利主义所影响。严复期望赫伯特·斯宾塞、孟德斯鸠的思想能帮助中国获得富强之道,林琴南则希望茶花女的故事能改变国人的情感世界。他人的思想与故事,必须以我们期待的视角来呈现。 在很大程度上,这套译丛仍延续着这个传统。此刻的中国与一个世纪前不同,但她仍面临诸多崭新的挑战,我们迫切需要他人的经验来帮助我们应对难题,保持思想的开放性是面对复杂与高速变化的时代的唯一方案。但更重要的是,我们希望保持一种非功利的兴趣:对世界的丰富性、复杂性本身充满兴趣,真诚地渴望理解他人的经验。 理想国译丛主编 梁文道 刘瑜 熊培云 许知远 导读 一个普通人的常识 梁文道 吴雄根,我试着在网上搜索这个名字,除了“百度百科”录有他的履历,剩下的讯息几乎全部都和《活着回来的男人》这本书有关。我看不见有任何中文媒体采访过他,也看不见有任何中文世界的网民讨论过他的事迹,如果只有在互联网上存在才叫作真正存在的话,那么吴雄根就是一个差一点便不曾存在过的人了。这也难怪,这位朝鲜族、中国籍,有过一个日文名字“吴桥秀刚”的老人,生在当年的伪满洲国,又在日本东京念过书,1945年的时候还被强征入伍“关东军”第515部队,战后又为苏联红军俘至西伯利亚的赤塔地区战俘营劳役,直到1949年才被送回已经变了天的中国。这样的人生自然是有缺陷的,不只是他的经历不够美好,更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