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的艺术 (第二版)

[美] 希娜·艾扬格
献给我的父亲,他告诉我一切皆有可能 献给我的母亲,她伴随着我成长中的每一步 前言 选择的艺术 世间的一切都始于一个故事。 ——约瑟夫·坎贝尔 我生于多伦多,是个早产儿,比预产期提前了一个月。我出生那天,暴风雪将多伦多变成了一座银装素裹的寂静雪城。始料未及的早产、出生当日罕见的低能见度,现在回想起来都是不祥的预兆。我的母亲那时刚从印度移居加拿大,对她而言,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于是她也把这种双面性遗传给了我。我的父亲那时正在从印度赶往加拿大的途中,因而未能迎接我的意外出世,而这似乎也预示了他会早早离开我的人生。现在回想起来,我的命运在出生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我的命运,无论是刻在美丽而遥不可及的星空中,还是刻在地上随处可见的乱石上,自我出生那一刻起就已注定,生活的种种情形也仅仅是为了进一步证明这一点。 这只是一个故事。听听我的另外一个故事吧。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生活中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不是吗?就如同装有小玩偶的玩具盒,尽管你每次都是小心翼翼地只打开一个盒子,期待玩具盒里装的是小玩偶,但盒子里弹跳出来的总是五花八门、让你始料未及的东西。我就是这样突然地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比预产期早了整整一个月,我的父亲甚至无法迎接我的到来。那时他还在印度——我母亲魂牵梦绕的故土。尽管对故土无比眷念,但母亲最终还是来到了多伦多,并在那儿生下了我。我出生那天,母亲独自抱着我,凝望着窗外的飞雪。如同这些雪花一样,我们也四处漂泊:法拉盛、皇后区、埃尔姆伍德帕克、新泽西州。但无论到哪儿,我们都是与锡克教移民共同生活的。这些人同我的父母一样,尽管已经离开了印度,却始终带着印度的烙印。我的父母试图在另外一个国家重现他们印度式的生活,因此也可以说我是在“国中国”长大的。 每周有三天,父母会将我带到锡克教的寺庙里做礼拜。我和女人们坐在右侧,而男人则集中坐在左侧。根据锡克教教义,我一直留着长发,因为长发象征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