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贫县长

王荀
朋友王荀(代序) 老海 我和王荀是老朋友了。 其实我们见面并不多,所谓“老”,只是认识得早。大约是在20世纪八十年代的中期吧,行政区划调整,“地市合并”到三门峡的《洛神》编辑部还临时借住在陕县商业局的楼上。一天,来了一个黑黑瘦瘦的青年,从怀里掏出一卷稿子,这就是王荀。 那时的王荀作为一个文学爱好者,和初学写作者犯的毛病一样,语言幼稚,甚至病句连篇。这样的稿子显然不够发表水平,我给他指出来,不知他心里是否心悦诚服,口里一直“噢,噢”地应着。同时脸上漾着善良里带着几分狡黠的微笑,也是“一直”。 王荀不像其他作者受到“打击”后马上沮丧,“愤”去不返。他毫不气馁,锲而不舍地往编辑部送稿子,面对我居高临下的“不中”,他“噢,噢”的应语和脸上的“招牌”微笑也一成不变着。甚至对我有些语言轻谩的谐谑式玩笑话也不在意。 其实他来一趟编辑部并不容易,他是从灵宝来,要跑近百里的路程。其实他不是灵宝的,是在灵宝西南一二百多里外被大山包围着至今未通火车的卢氏人。他那时是在灵宝讨生活,也就是后来人们说的“打工者”。一个打工仔〖HK〗能经常到百八十地里远的编辑部送稿子,其精神由不得你不感动。 写作是个勤学苦练的话儿,写得多了,自然就会提高。后来他拿来的稿子有了明显的长足进步,我编发了几篇,当然,这里面不乏“同情”的成分。当我夸他哪些地方写得好时,他总还是那样略显腼腆地“招牌”微笑着,说“这都是老师培养的结果”。嘿!哪个“老师”不想听这样的话呢? 大约是九十年代初的几年里吧?全国人民把上面“一切向前看”的纲领自觉落实成了“一切向钱看”的实际行动,经济效益成了衡量一个单位是否有改革意识的指标。我们杂志社也给每个编辑下了创收任务,我也不得不为此向我的“学生”们求助。很快,王荀就响应来电话说他和他们那里的一个企业经理熟识,可以说说。我大喜过望,于是就在一个星期天去了灵宝。 尽管我有思想准备,王荀住得如此窘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