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的隐痛

圣地亚哥
作者前记 一个人成长的快乐与否肯定与家庭的和睦与否有关,也肯定与学校教育的恰当与否有关。 “我”小时候的一些经历一直在脑海中翻来覆去地巡演。有的很有趣,有的很悲伤,总体上是悲伤的。过去的一切给“我”的心灵刷上了一点隐痛的底色。 虽然“我”现在早已长大成人,但“我”是个性格有点忧郁的人,“我”不太容易感到快乐。“我”如今的样子是不是与年少的经历有着某种必然的关联? 我希望所有正在成长中的孩子都是快乐和幸福的,我希望所有的家庭都是温馨而和睦的,我希望所有的学校教育都是恰当且准确的。 一, 我叫张一花。我的故事得先从我爸讲起。在我童年时代,我爸曾经是一名农村中学老师。 我爸的学生时代,刻苦用功。国家恢复高考当年,我爸便以优异的成绩考上某所师范大学。在大学里,我爸仍然保持勤学好问、刻苦钻研的学习品质,他的功课一直在全系里名列前茅。但作为寒门子弟的我爸不谙人际,不通世情。更真实的情况是我爷爷家徒四壁,哪有财力支持我爸打点关节。于是,我爸大学毕业时听天由命,被上级主管部门一纸调令,分配在乡镇一所偏僻的林业中学任教。他的很多同班同学因为有门路有关系,纷纷被分配进了省城重点中学。有几个甚至转口进了国家公务员的行列。 临离开学校的时候,看到我爸神情落寞,我爸的大学辅导员拍了拍我爸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安慰我爸,小张同学,是金子到哪儿都会发光的,别灰心!农村的教育事业也大有作为。我爸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他的辅导员老师,坚定地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连绵起伏的大山里,有一个蟹形盆地包孕着一个人口稀少的小镇。我爸的这所林业学校就在小镇的西北角。从半山腰俯瞰我爸的林业中学,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葡萄架:操场、教室、宿舍、食堂是一簇簇葡萄。校园里纵横交错的灰色的砂石路便像是串联这些葡萄的葡萄藤。如果撇开生活的清贫与地域的偏僻不说,这里的景色还算是美的。 按说,像我爸这样的“天之骄子”大学毕业生分配到了地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