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与娜拉

罗衣一时聚散
一直到现在,初夏都不明白,为什么那时候他们就那么等不及了,以朗非得周末就来H市。 那时候他在邻城学画。本来下周二就可以回来的,但他就非得周末来,周日回去,然后周一在那里上一天课,周二再来。这一套行程,现在想来,初夏都替他觉得累,更何况是现在的以朗了。 没那个精力了。以朗那天在电话里对她说,对了,你知道吗,在你之前,之后,我都没有主动追过女人,更别说再犯那种傻劲儿了。 ……有一双手,拉着她的手,按在胸前:看到你,我的心,跳的好快。 我怎么没感觉,我都觉得你没有心跳。 不会吧,隔着你的手,我都已经感觉到我的心在狂跳。 可我真的没感觉啊。初夏说。他的手叠在她的手背上,那种热,那种微颤,让她压根感觉不到别的。 ……是五年前了吧。五年多快,十年也快,一生也就像那个春末的下午。他们就那么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倾听着一个人的心跳。 心跳声不是潮水,不会像千军万马,犹如厮杀一般,从远处奔来。初夏觉得自己什么都听不到,可又什么都听到了。 这个开头真的很美好。就像是一个高手写的小说,非常吸引你,一页一页,一章一章地往下翻动。 一男一女,如果出现波折,很多时候是有了第三者,但这真是一个高手写的小说,从来就没有过第三者。 没有第三者的故事是乏味的,枯燥的,没有风浪波澜的。初夏想,谁说不是呢,这就是她和以朗的生活。 以朗很爱向她展示她的腹肌。初夏记得,他第一次给秀她腹肌时,是在床上,他脱了上衣之后,非常洋洋得意,像小孩子拿自己最心爱的玩具给同伴看一样炫耀:怎么样,不错吧。 他甚至都没有脱内裤,也没有脱她的内裤,就稍微扯了一下,就那么进入了。 干嘛不脱?初夏有点纳闷。 来不及脱。 当然不是来不及,而是,他喜欢这个调调。 做完后,以朗起床,随即就去了浴室洗澡,留下初夏一个,在那里发愣。 他洗了多久,初夏就愣了多久。 过了一会,以朗披着浴袍走过来,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开始顾自看新闻。 初夏忍无可忍。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