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星期四的男人
[英] G·K·切斯特顿
致埃德蒙德·科莱利休·本特利
一片乌云笼罩在人们的心灵之上,狂风呼啸四野哀嚎,
是的,当我们年岁还小,病态的乌云就停伫在灵魂之上。
科学宣讲虚无而艺术赞美腐朽;
古老的世界停止运转:你我却欣然欢快;
他们拙劣而滑稽的恶行荒诞地萦绕在我们周边——
失去笑声的淫欲,毫无羞耻的恐慌。
就像惠斯勒的那缕白发,照亮我们漫无目的的忧郁哀伤。
人们露出自己的白色羽毛,却骄傲得如同展示一根美丽的花翎。
生活是一只渐逝的飞蝇,而死亡是一只蜇人的雄峰。
当你我风华正茂,世界其实已古老沧桑。
他们甚至把体面的罪恶编织成莫名的模样:
人们以荣耀为耻,但我们并不羞愧。
我们脆弱而愚蠢,却并不因此颓败,并不;
当黑色的太阳神阻隔了天堂,我们不再为他歌唱。
我们是孩子——我们的沙堡甚至像我们一样脆弱,
它们高高耸立,我们堆积它们以打破苦涩的海洋。
我们是一群形形色色的傻瓜,恼人而荒唐,
当所有教堂的钟声保持沉默,我们的系铃帽发出声响。
并非全然无助的我们守住了城堡,小小的旌旗随风飘扬;
伟大的人们与乌云苦战,要把它涤荡出这个世界。
我又找到那本我们曾经找到的书,感受到这一时刻
洁净之物的呼喊被远远地抛出鱼形的帕玛诺克;
绿色康乃馨凋谢,仿佛遭遇了穿行而过的森林之火,
在席卷全世界千百万片草叶的狂风中咆哮;
又或者清醒、甜蜜而猝不及防,犹如鸟儿在雨中鸣唱——
真相来自图西塔拉的讲述,快乐脱胎于痛苦。
是的,冷静、明朗而猝不及防,犹如鸟儿在晦暗朦胧中鸣唱,
达尼丁对萨摩亚说,黑暗对白天说。
但我们还年轻;我们要活着看到上帝打破他们痛苦的魔咒。
上帝和光荣的共和国全副武装着回来了:
我们看见了曼苏尔城,尽管它有些摇晃,安心了——
那些没看见的人有福了,尽管他们目盲,却也相信着。
这是一则关于那些古老恐惧,甚至清空地狱的故事,
只有你们才能理解它讲述的真相——
巨大的耻辱之神如何恐吓和摧毁众人,
巨大的恶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