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真相

[美] 大卫·K.兰德尔(David K. Randall)
第一章 我知道你昨晚做了什么 一天晚上,一个男人发现自己瘫倒在走廊里,像一只受伤的熊一样双腿蜷缩。这个原本寂静的星期二晚上,只听他的喊叫声在公寓墙壁之间回荡,但此时一个想法从他脑中一闪而过:有些不对劲。现在已是午夜之后。他不应该在这个地方,双手抱膝蜷成一团,更不应该感觉浑身疼痛。他躺在那里,伤痕累累,困惑不安,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睡在硬木地板上,因为他最后的记忆是在30英尺外的卧室里躺下入睡。 那个男人就是我。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入睡可以导致伤害。但此时我就躺在那里,穿着短裤,试图将我生活中过去几小时的记忆拼凑起来,像一个错过犯罪现场的衣衫不整的侦探。有三件事立刻变得非常清楚:a)梦游时我撞上了公寓的墙壁;b)我梦游时并不是像僵尸一样向前平伸双臂,这很可惜;因为c)梦游时撞到墙真的很疼。 这是我第一次梦游,或至少是第一次糟糕的梦游,因为我撞上了东西。不过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睡眠就是我生活中颇不平静的一个组成部分。我还是孩子的时候经常睁着眼睛睡着,这让我的父母心惊胆战,或者外宿时把朋友吓得半死。读大学时,我曾经在睡着时突然坐起来,大喊“快去挡住,培根来了”,一时成为室友们的笑谈。而现在,作为一个已婚成年人,我妻子每晚要欣赏的节目包括讲话、唱歌、大笑、哼唧、咯咯傻笑、打呼噜、跳动、踢腿……她的对策就是在我们每晚互相道过晚安之后塞上耳塞,睡到大床的另一侧,自从被不偏不倚地踢了一脚之后她坚持这么做。 讲话和踢腿她还能应付,但我开始不停动来动去时,她就不再脚下留情了。后果就是我一瘸一拐地生活了几天,生怕有人问我膝盖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我去了纽约一家医院的睡眠实验室咨询,房间装修得像佛罗里达的宾馆,一幅粉色的棕榈树水彩画挂在一眼看去像是床头板的东西上面,再仔细观察发现那是一块木板,钉在一张医院标准病床上方。墙壁粉刷成乳白色,一个快被淘汰的且装有录像功能的电视放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上,木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