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天落着小雨，衬得公墓越发阴冷。一个面容端丽着装雅致的妇人走出会场，秘书快步上前为妇人撑起黑伞，她正同身旁人谈话，冲秘书摆了摆手。 “夫人，这边走。” 秘书引着路，这妇人朝身后的几个干事点了点头，先行一步。秘书拉开车门，她眼神射远，深深看了一眼停在对街的黑色轿车。 黑色轿车停在榕树下，挡风玻璃反光，车内看不分明。 “夫人。” “没事，走吧。” 总统府的一间会议室里，气氛比葬礼会场更压抑。 “这些人和他们雇来的打手，以为靠武力、绑架、施刑和谋杀就可以粉碎争取自由的斗争。但是，斗争远远没有被粉碎，而且我们会更坚定地反击，杨铨同志为了自由而失去了他的生命，我们必须加倍努力直至实现我们的目标！” 靠着椅背的人关掉录音机，“看来三民主义独她孙夫人能解释。”他再次望着窗外，让身后人看不清表情。 “叫戴科长过来。” 1 车猛的在一栋不起眼的二层楼前停下，车上人打开车门，一溜烟似的快步奔上二楼。这人年纪轻轻，二十五六，眉眼清俊，是复兴社上海行动组组长沈昭。沈昭疾步穿过走廊，来到一扇敞开的门前。 “戴先生，让您久等了。” “都知道了？”戴珩示意他坐下，两人对桌而坐。 “知道了。” “说说你的想法。” “孙夫人有个叫李姐的佣人，二十二岁，很讨夫人喜欢，上哪儿都带着，我找一个精明周正的小生搭上李姐，孙夫人和民盟的一举一动就可以尽收眼底。” “你还是喜欢用美人计，美女不行就用美男。”戴珩沉思片刻，“这小生，上哪儿找呢？” “准备从行动组里挑一个合适的人选。” “杨铨那次是洪公祠的学生执行的吧。” “是。” “小生就从二期里面挑吧。” 沈昭沉默片刻，似有疑问。戴珩抿了口咖啡，淡淡看了他一眼。 “你有更好的人选？” “没有，只是二期的学生中无一人有执行任务的经验，怕不足以担此重任。” “要分情况。这次的人选还是稚嫩些的好，一期的人不合适，二期的我还不清楚他们的能力，但背景可靠，他们每一个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