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

[俄] 陀思妥耶夫斯基
译本序 您刚刚打开了这薄薄的一篇小说,我在准备为她作译本序或译后记时,情知有些读者压根儿不读这类文字。无非是报一通作者的生卒年月,传略概述,何时登上文坛,此外还有哪些作品,等等,等等,全是老一套的流水账。这也难怪。有的读者此前已经浏览过作者洋洋数十万言的鸿篇巨制,更不指望领略什么新鲜感。因此,笔者打算把话题扯远些,从我最初接触《白夜》时产生的联想聊起。当然,此举恐怕凶多吉少,套用一句从前话本小说中常见的夸张说法,叫作“担着血海也似的干系”(如今的表述方式大概是:冒着败得更惨乃至全军覆没的风险)。不管怎样,至少笔者对于后果是有心理准备的。 我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就直接从原文读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夜》,没过多久又看到了苏联艺术家们根据原著改编摄制的电影(译制片),直到十年浩劫之后的八十年代,出版社计划把苏联从一九五六年开始编印、到彼时早已出齐的十卷本陀氏文集通通翻译过来,对我的要求大意似乎是“主其事”。我则不置可否,仅表示不妨先从中短篇着手,有点像运动员在大战来临之前“热身”那样。于是就有了一九八三年六月初版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集·中短篇小说二》(先于同一套书中的《中短篇小说一》问世),对应的是苏联十卷本文集中的第二卷全部,共收入五个中短篇,我译了其中的四个,包括《白夜》在内。当年我初读俄语原文的《白夜》,前后数次观看《白夜》的译制片(有一次是《文汇报》组织的读书会上放的影片,拷贝已经很模糊了,会后主办方的陆灏君还硬把主讲人应得的“劳务费”塞给我),以及八十年代翻译《白夜》的时候,总会联想到一部中国电影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国产片《小城之春》。原因何在?最直接的原因是:《小城之春》全片仅五个角色登场,而在《白夜》的小说或影片中出现的人物也多不到哪儿去。但更深层次的渊源关系则恐怕说来话长,很难在这样一篇短文中充分展开。 接下来我要深深地感谢一位读者,他来信指出拙译的《白夜》初版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