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奇不语

沉舟
黑暗童话风格(上):风格篇(一) 让我们从一部风格迥异的电影开始,它就是《鬼妈妈》。说到“奇幻片”,如果我们脑海里浮现的范畴可以比作在沙地上画一个圆圈,那么《鬼妈妈》肯定位于这个圆圈的边缘,但是它的光芒,却如同穹庐上的星辰,靠近地平线的那些,并不会因为偏离天空的正中,就不那么引人注目。 看过《鬼妈妈》之后,回过头来再加上《圣诞夜惊魂》,我们可以说,执导这两部电影的亨利·赛立克当时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语言和风格。当然我们也可以把这句同时归给《圣诞夜惊魂》和《僵尸新娘》的制作人蒂姆·波顿,只不过蒂姆·波顿更擅长的风格,都在与薄嘴唇、脸色苍白、动作痉挛、神情恍惚带点神经质的约翰尼·德普的合作中。 图片: 图1 《鬼妈妈》电影海报 以上提到的三部电影,加上《雷蒙·斯尼奇的不幸历险》,构成一个电影类型,该类型可以被称作“暗黑系影片”。但他们需要与同样可以叫这个名字的另一批电影区别开来,后者以《鬼童院》、《潘神的迷宫》、《无知无觉》为代表,也许可以算上《涨潮海岸》。它们的区别如果借用神话学对叙事体裁的分类可以这样表达,前一类是“童话”,而后一类是“故事”,所以前一类集体采用动画的形式,而后一类则反之,因为“动画化”本身就是一个符号化、尤其是去残酷化的过程。 这些“暗黑系童话”的内容触及到死亡,尤其触及到“死法”,所以它们为此创造了一系列的残酷的符号和意象。我们大可以称之为没有被限制的限制级电影。它之于儿童,就如同十八禁的电影之于成人,虽然可以看,但总有那么一些镜头仍会引起负面的(情绪上负面,或者被认为是道德上负面)的体验。但是,不从死法开始,死亡命题就无从讲起。 我们来看看这部电影都让孩子们看到了什么他们“不该看”的东西。 首先是影片开头对一个布娃娃的改装全程实录:剪开衣服,扯掉毛线头发(还用大特写!留下断开的线头),挑掉两颗纽扣做的眼睛,划开嘴巴(联想《潘神的迷宫》中用刀子划开嘴角的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