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文学青年

李正
1 空淡的教室宽敞明亮,我仰望天花板的纹路,黑板透出释然的飘香。 我一个人早早地来到这里,安静地目睹同学们一个个走进来,坐好,准备上课,之后教室开始昏厌不堪,变成一副人头怂恿浑噩沉恍的样子。 我突然站起身,穿过排列略显凌乱的课桌过道,拼命挤出混沌的教室,在水龙头的强力水压下,洗净我干涩的脸。 2 我总是感觉有些蒙太奇的东西在悄悄左右着我,或者说我之所以会选择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深夜进行一场声势浩大的私奔,其实是一种夹杂着强烈而又渺小的令我嗤之以鼻却又显得无法比拟的伟大信念的趋势。 乱了,乱了,我的脑子全乱了——无数张四面八方飞来的零散纸片,无数贪婪的回忆以及对未来的空想,无数的无数组成一间载满污浓废弃的扭曲工厂。而我就躲在这间脏懒工厂的一个角落里,大口叹气。 3 很多年前的一个夏天,我穿着蓝嵌白格的衬衣,在偌大的校园里招摇过市。我低着头,表情是做秀的冷淡。我隐约感到天气越来越热,而女孩子们身上的衣服也越来越少。我有意扫过她们几眼,感觉陌生又舒适。 正如我所说,我在内心深处预谋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私奔,而且我也一直在寻觅,寻觅一个死心塌地想跟我去私奔的女孩。 当时的我情绪急躁,天气闷热,汗珠滴落。 就在那滴晶莹的汗珠硬生生的砸在地面绽出一朵水花的时候,我猛然抬头对一个即将纵然穿过我身边的漂亮女孩说,你愿意跟我去私奔吗?我说出的这句话另我自己感到无比突兀,但我忠实的余光告诉我刚才她一直在注视着我故作冷淡的表情。 女孩好像诧异又好像一切尽在预料之中的样子看着我。她穿了一件粉红色的吊带衣,纤瘦的臂膀裸露在温暖的空气中,皮肤稍显铜色,但很细腻,阳光照上去能看到一层毛茸茸的体毛,简直像极了电视剧《奋斗》中的夏琳,如果是这样,那我宁愿成为陆涛。 可能……女孩在犹豫,不行。最终她这样说。她说起话来两腮上会各有一个可爱的小酒窝,她眼睛很大,一笑就弯了起来。 哦。我失望的随便应答了一句,然后依然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