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在人间,便要狠狠去爱

钟杰
男人的生命相框里都保存着至少一位女生,有的定格了笑容,有的定格了美貌,有的定格了长发。 我的那个女生,却存在3D效果的海马体里。因为,我记住的,是她的声音。 1、 我高二转入文科班,少林寺(理科班)摇身一变,成了大观园。为此,班主任把几个成绩稍微好点的男生放在教室最中间的一排,当做展览用,以遏制阴盛阳衰的趋势。 这排男生,被坐在边边角角的其他男生戏称为“黄金一代”。我,就是黄金一代的一员。 在我的后面的后面,有一位省城转学来的姑娘阿睿。她很白,长辈们夸小孩子“白白胖胖”的那种白;她也有点胖,高中女生整日趴在桌子上,胖的不少。那时她算不上好看,自然入不了我的法眼,若不是她的声音好听,我毕了业也不会记得这个人。 高二高三两年,我同阿睿没讲过三句话。我不喜欢跟不熟的人说话,尤其是女生。她与我唯一的交集就是,每当老师在语文课上点名表扬我的作文,下课铃一响,我后排一个粗犷的姑娘都会准时戳我的后背,跟我说:“哎,阿睿想看你写的作文!” 我微微回头,见阿睿朝我这边看,咧嘴笑着,露出白牙。 我不想给人看作文。一方面,我是真觉得自己写的不好,另一方面我是真的不好意思。 我跟粗犷的女生说:“写的不好,没什么好看的。”抓紧回过头去。 然后,听见阿睿一口漂亮的大城市腔调普通话:“哎呀,真是的。”伴着一阵清脆的笑声。 大学以前,同学们都是农村出来的,最好不过县城,大家都是能不说普通话尽量不说普通话,觉得很别扭。但是我对只会说普通话的女孩子情有独钟,我觉得她讲话好好听,好温柔,好淑女,好可爱啊。 2、 高考完的某一天,阿睿突然加我的QQ,即便我们平时没说过话,在网络上还是像情谊深厚的同窗一样。我们聊很多,志愿,专业,未来等等,不过,那更像是过分安逸的暑假的一种孤寂的排遣。 到了大学,我考进阿睿家所在省城的一所学校,而她去了武汉。阿睿在QQ上比我还兴奋,向我介绍有关省城的大街小巷吃喝玩乐,如数家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