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理论的核心问题:社会分析中的行动、结构与矛盾

[英] 安东尼·吉登斯
格言 哲学和社会学长期处于一种分隔的体系中。通过拒绝任何交汇基础的形成,妨碍各自的成长,使得彼此不可理解,从而使文化处于一种永恒危机的状态,这种分割成功地掩盖了他们之间的竞争关系。 梅洛-庞蒂 前言 我以独立论文而非章节的方式组织本书,每一篇论文都可以作为一个自成一体的整体加以阅读。但是,所有这些论文在我看来都与对社会分析极为重要的少数几个议题相关。对于那些不熟悉我在《社会学方法的新准则》一书中所提出的那些论点的读者来说,先阅读结尾那一篇综合性的论文“当今社会理论的展望”或许会有帮助。 我谨对在我写作本书过程中提供过宝贵帮助的下列人士致以诚挚的谢意,他们是戴维·赫尔德、莱斯莉·鲍尔、罗布·史瑞夫、约翰·汤普森和山姆·郝立克。 安东尼·吉登斯 1978年12月于剑桥 导论 大概十年前,我设计了一个旨在考察19世纪欧洲社会理论遗产给当代社会科学所造成的问题的方案。实际上,我此后的所有工作都是要发展那个方案。我那时认为——现在仍这样认为——当代世界的社会科学深深地烙上了19世纪和20世纪早期产生于欧洲的观念的印记。这些观念今天必须进行根本的检视:对于19世纪社会思想的任何引用我们都有必要进行细致而批判性的检视。这一判断同样适用于马克思的文本。我没有改变我在《资本主义与现代社会理论》一书中提出的见解——我把它看作是对19世纪的社会思想进行扩展性批判的一次周密准备——马克思主义与“资产阶级社会理论”(bourgeois social theory)之间不存在显而易见的界线。不论两者之间存在着何种差异,由于它们的形成背景相同,它们具有某些共同的缺陷。我想,今天,仅仅忠实于马克思的文字已不足领会其真正的精神。 本书代表了对前述方案的进一步推进:我想把本书写成兼具方法论和理论性的文本。在《社会学方法的新准则》和《社会与政治理论研究》的某些篇章中,我对社会理论的两大系统性方法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