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的妖怪

李大刚
在犹他州,沿着12号公路。 张硅一行一共四人,分别是他自己,妻子李钼,朋友刘镍,刘镍妻子徐铌。此时张硅正在这条翻山越岭的州级公路上,驾驶着一辆福特SUV。他们都是来自中国的游客。 “你说这美国真好,到处空气清新,鸟语花香的。”刘镍在后排边看风景边说,“北京啥时候也能这样就好了。” “这是野外啊,你别跟城里比啊。” 徐铌说。 “真不一样。我指的是——野生动物多。你到北京郊区也看不到。” 刘镍说:“你想想我们一路上看到多少种啊,什么鹈鹕啊,蜥蜴啊,松鼠啊。还有那个海里爬出来的,是海狮还是海豹啊?” “那是海豹。”张硅接了一句,顺手喷了点玻璃水:“海狮没那么大个,能直立起来,还能鼓掌、转圈呢。” “海狮是马戏团里那种?会顶球的?” 徐铌问。 “对。咱们在加州海边,看到的那些都是海豹。” 张硅说。 “嗯,特别胖,跟一沙滩死鱼似的。” 刘镍用手比划了一个圆形 “靠,你这比喻……” 李钼也忍不住插话了。 “说到海豹,想起个说法。说是爱斯基摩人啊,会穿着很少,躺在冰原上装生病,海豹就爬过来用身体温暖他们,然后猎人从屁股底下操起狼牙棒,就那么一下子打死了。” 刘镍说。 “太残忍了!”其他人异口同声。 “但是我想,这么来回几次,海豹们也就长记性了吧,不应该持续几个世纪上当啊。” 刘镍继续说。 “感觉美国这边的野生动物不怕人。” 徐铌对刘镍说:“记得咱们在金门公园的小树林里么,好多小松鼠跳过来要吃的。” “人家国民素质高,不打它们,它们就不怕。搁在北京,一公里外闻到人肉味全都散了。” 车速减慢,张硅有些兴奋:“好多白桦树,叶子都黄了,下车拍几张。” 众人都往窗外望,成片的白桦树出现在盘山路右侧,叶子黄红。顺着山坡流淌下来,包裹在更广大的松树群当中。 四个人在路边找宽阔地儿停了车,张硅打开后备箱,取相机包,换广角镜头。李钼悠闲的在路边踱步。 刘镍和徐铌听到树叶在微风里沙沙的响。眼睛望过去,近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