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半球,一切都变了

刘小顺
序幕 2013年3月,当我坐在缅甸仰光充满阳光和灰尘的闷热街头,和一个名叫浅井宗人的日本朋友一起喝着200缅元(缅甸货币单位,汇率大概是160缅元等于1元人民币)一杯的印度拉茶,用蹩脚但是互相能听懂的英语聊天,看着来来往往身穿像裹裙一样各种颜色笼基的缅甸男人大声地用奇怪的语言打招呼时,我根本没想过一个星期后自己即将在南半球展开的打工旅行生活会是什么样子,那感觉像是下辈子才会发生的事。 “南半球跟我们的季节是相反的吧?”浅井抿了一口奶茶,若无其事地问我。我在仰光的廉价旅馆里偶然遇到他,他是独自在旅行,我也是独自在旅行,他没钱,我也没钱,于是我们就一拍即合地睡到了一间双人房里,成了室友。 “对,现在是秋季,估计已经很凉快了。”其实当时我对南半球的知识也就仅限于此,因为在路上太长时间,旅行都快成为一种本能了,就越来越懒得做攻略,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路上的所有问题都肯定有解决的办法。再说了,慵懒而惬意的缅甸时光不好好享受,想那么遥远的南半球干吗? “嗯……”浅井眯缝起他那双单眼皮的日本小眼睛,若有所思的模样,但以我对他这么多天的了解,他肯定想不出什么深刻的问题。果然,他接着说,“我有点想拉屎了。” 于是,我们关于南半球的对话,就这么草草地结束了,结束在一个日本人即将排泄在某个缅甸马桶的粪便里。 2013年2月底,过完春节,我从家乡小县城出发,打算辗转前往新西兰。我给自己安排的行程是:泰国、缅甸,然后到马来西亚转机,再到澳大利亚转机,最后飞到新西兰最大的城市奥克兰。 之所以有这么一个折腾的行程,是因为我总想买到最便宜的机票,提前一年就蹲守在网上,时刻关注各种促销秒杀信息,一旦看见方向相符、时间相符的机票就毫不犹豫地抢下来。总之一句话,条条大道通新西兰,只选折腾的,不选贵的。 从2011年初辞职至今,其间除了在武汉工作过半年之外,其他时间我一直在路上。这对身边的很多人来说很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