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人与海盗

[英] 罗伯特·迈克尔·巴兰坦 [英] 亚瑟·特怀德尔[插画]
第一章 在茫茫太平洋的酥胸上卧着一个宝石般的美丽小岛——岛的四周围绕着珊瑚礁,岛上有一个环礁湖,镜子般的湖上停泊着一艘样子酷似海盗船的纵帆船。 我们请读者把注意力在这样的场景上稍作停留。 在我们落笔的时候,这里还是非常宁静的。气氛静谧,波澜不兴,碧空中的白云一片一片倒映在蔚蓝的湖面上,小岛和海盗船模样的纵帆船看起来似乎是漂浮在一正一反双重世界的中央。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浪花偶尔拍打在向海一侧的珊瑚礁上,激起一声声单调的咆哮声,万物纹丝不动,偶尔可见鲨鱼的背鳍划破洋面,或者是信天翁庄严地滑翔而去,掠过帆船的桅杆时,向船甲板投去严肃而疑惑的一瞥。 但是那艘纵帆船并非是海盗船。她不过是一艘老实巴交的商船——至少据说是如此——尽管对她做的什么买卖,我们并不比那只眼神锐利的信天翁了解得更多。她的甲板并非一尘不染,她的帆也不是雪白雪白的。事实上,她配备有四门个头不小的舰炮,但是在那样的地区,就算是本份的商船,这样的配置也毫不过分,因为那些地方的人向来野蛮无比,过去如此,现在仍然如此。船的斜桁尖头悬挂着熟悉的英国国旗,上面的一些船员是东印度和马来水手,另一些则是沉着的英国人,都是凶残的狠角色,只要时机一到,无恶不作。 整艘船上的人似乎都被那种征服大自然的昏昏欲睡的力量所感染,全都歪歪扭扭地躺在甲板上,要么睡大觉,要么打瞌睡,横七竖八,姿态各异,只有船长和大副除外。 船长体型魁梧,强健粗犷,让人生畏,明显是野蛮残忍的种。大副——呃,很难描述他的主要特征,一张英俊的脸严肃地紧绷着,只有那双虎目般的蓝眼睛难掩他的桀骜不驯。他不过中等身材;但那紧凑的身形刚健瘦削,洋溢着青春的力量。 “放下小船。”船长粗暴地对大副说,“叫个偷懒的蠢货搬一箱无花果上去。你自己去?我这儿说不定还用得到你。” 大副严肃地答道:“是,是,长官。”然后从原先坐着的炮架子上站起身,船长则走下甲板。 几分钟后,船长又出现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