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与灵光:李清照传

周文翰
插图 图片: 《卢眉娘像》(一说《庞灵照像》) 绢本设色 116.5厘米×42.1厘米 宋代或元代史密森尼学会国立亚洲艺术博物馆 画中人头戴冠簪,眉如细线,双目上挑,颇具超凡脱俗的仙家气度。馆方认为此图所绘人物乃卢眉娘,但是也有艺术史研究者认为此图应是女禅师庞灵照的画像,理由是画中人物所持乃是其标志性的道具竹笊篱。庞灵照是唐代著名禅门居士庞蕴的女儿,传说庞蕴抛弃万贯家财隐居修行,靠编竹器让女儿拿到集市卖钱维持家用。此图实际描述的是庞灵照右手持竹笊篱,左手提竹篮,篮里还可见供出售的其他竹笊篱的把柄。庞蕴预测自己将在中午入灭,令女儿灵照出门观察日光,她回来说“日已中矣,而有蚀也”。待父出门观看时,她坐在父亲的座位上合掌而亡,父亲夸赞女儿“锋捷”,自己延至七日之后乃亡。画史传说李公麟曾绘有《丹霞访庞居士图》,李清照或许见过类似的图画,她在悼念亡夫的《祭赵湖州文》中写的“白日正中,叹庞翁之机捷”即指“灵照入灭”的禅宗公案。或许,在李清照的心目中,她自己的形象、灵慧与庞灵照有近似之处。 图片: 《上元婴戏图》 缂丝 107.3厘米×66.5厘米 宋代 台北故宫博物院 此图描绘上元节时孩童在庭院游戏的场景,有的执弓臂鹰、狩猎为戏,有的放风筝、蹴鞠,有的摆弄乐器,有的观画、读书,共计三十余人。画面饰以象征长寿、富贵的鹿、丹顶鹤、牡丹、梅花等吉祥图案,或许是当时士人常用的装饰素材。 图片: 《李白仙诗卷》 纸本墨迹 34.5厘米×116厘米 宋代 苏轼 大阪市立美术馆 元祐八年苏东坡离京前夕所书的这两首“李白之诗”据说来自道士丹元子(姚安世)口诵,后世猜测或是姚安世所作,或是苏轼自己托名而作,不见于传世的《李太白文集》。 释文: 朝披梦泽云,笠钓清茫茫。寻丝得双鲤,中(衍文点去)内有三元章。篆字若丹蛇,逸势如飞翔。还家问天老,奥义不可量。金刀割青素,灵文烂煌煌。咽服十二环,奄见仙人房。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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