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一种声音的岸

罕莫
存在着一种历史或历史精神,它放弃对事件元素整体的建构与书写,而是从整体的侧面寻找孤立的个体元素,在试图还原“整体”的构建观念中抓住整体最逼真的细节,通过对于细节的把握与叙述,企图言说个体与整体在事件中的复杂关系,企图在已有的观念中传达一种比观念事实更具体的见证。这一见证,从内部支撑了整个历史框架与谱系的血肉清晰。这种历史或历史精神是在历史洪荒中对于个体存在价值的观照与肯定,它揭示出整个历史的中心不是事件而是以人为中心存在关系,在一张谱系上发现建构关系的主体即人的真实处境。倘若存在这种历史或历史的精神,那么以下的言说便得以可行。 马丁布伯认为:“个人历史与人类历史之间有种种差异,而两者在一点上却是完全一致的——它们标志着‘它’之世界的延伸扩张”(见马丁布伯《我与你》三联版:p55),在以他者为参照的存在体系中,我们始终把他者作为一种指示或路标。人存在语言的屋内向外言说,即从“我”向“他”开始转化,一种通往的联系由此生成。但在以他者作为参照的互动中他者却逆向返照此在,即由他者再次观照此在。由此,无论是个人历史或是人类历史都在指向它中构成一致。在这一意义上,个人历史与人类历史产生了“握手言和”的可能,而非走向彼此的分歧。 在内陆深处的一座小城里,作为70后诗人的阿尔以疏离时代的方式向外界传递着自己的写作。他从自我生活的领域开始建立书写的空间,但并不幽禁自我的视野,而是向外自己眺望,从自我生活空间开始通过眺望与更广泛的外在空间构成联系,于是在自我空间与外在空间的敞开中,阿尔以敏感、深邃的眼光伸向个人生活的领域,并从这里向外突破。 阿尔的书写不局限于狭隘的地域经验,而是有着更多的历史承担与责任书写,有着更多的精神承载与思想视野。作为宁夏先锋诗歌的开拓性人物,阿尔不沉溺于空洞无物语言的书写,他独辟蹊径避免陷入语言技术带来的狭隘与偏颇,从对于语言有着更深的理解,即从维根斯坦认为的世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