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家

严彬
十六爷从城里回来时已是深夜,他摸进女人的被窝,亲了一口,顺手伸进女人发烫的衣服与皮肉之间。“该死的,你竟知道回来……我等了你三天。”女人瞬间清醒了,唇息有点淡淡的奶香。 十六爷像头嗅到新食的公猪,只顾着在她身上拱着。奶香从被窝里散开,女人闭上眼睛,悄悄哼哼了起来。黑暗中,快活声越来越大,撞着墙壁。 屋外,一个巨大的月亮悬在天上,照着屋里两个粗鲁的人儿。 “我差点回不来了!我差点就回不来了,你知道吗?”他端坐在床头,点了根烟。“牛相,他拖着我的脚,求我去给他说情。” “可我能说什么?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他搞的女人我不认识,那女人的兄弟我也不认识。他们可不是吃素的,三两下就把他给打闷了,血溅到我的白褂上。你瞧瞧他们那眉眼,眉毛粗得跟搅屎棍一般,朝天鼻子。” “你去瞧瞧我的白褂子。多好的白褂,这算是毁了。” “毁了也就毁了吧!” “幸亏我跑得快。” “你跑得再快,也跑不过老娘的裤头。” “是啊,我跑到哪里,都惦着你的这根裤头。” 十六爷有十五个兄弟,村里人大多是他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