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玩素的？ 都市精英，大多有病。 热搜上说，全国有超一亿的中青年患精神隐疾，一线城市占了多半。 各式各样的精神病患大多都有一个共性，睡眠障碍。 白天是中国梦，晚上是人间清醒。 日子颠倒着过，是都市精英的常态。 许溺歪头靠在车椅，刷完热搜，抬眸望向右前侧的全铜建筑。 指尖的火星时隐时现，白雾弥漫至挡风玻璃，衬托着窗外的华尔道夫更幽秘莫测。 夹着烟下车，缓步走到车尾，抬脚对着车底一扫。 后盖徐徐升起。 拽出超大拉杆箱，反手锁车。 女人一手夹烟，一手推箱，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华尔道夫。 四月开春，天气回暖。 老城多了些嘈杂的外地游人，以及伪装巧妙的乞讨族。 “小姐，看看我的钵，我被老公家暴，逃出来的——” 一个穿着粗布棉袄、脸颊两朵高原红的年轻女人，推着一筐铜钵朝许溺靠过来。 她佝偻着身子，背后绑了两个脏兮兮的奶娃。 北京城区严禁乞讨。 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丐帮也学精了，伪装成商贩，流动作案。 乞讨理由也随热搜实时更新。 女人堵在许溺身前，眼含热泪。 “你看，我身上都是被我男人打的。” 女人卷起袖子向许溺展示伤疤。 许溺夹着烟扫了眼，突然眉心一蹙。 女人看她神情一滞，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有戏。 她老远就锁定这个女人。 长得娇俏柔媚，一看就容易心软。 捷豹车，MaxMara大衣，Roger鞋，是个有钱人。 这年头，乞讨都得有品牌意识。 “美女，可怜可怜我吧——我吃不饱没有奶水，两个娃娃饿得不行了——” 女人举着钵凑近，钵里有一绿一蓝两个二维码。 许溺勾起丝柔红唇，似笑非笑地将半明烟尾按进铜钵，转了转，碾灭。 而后拉起箱子，在女人咒骂声中，大步迈进酒店。 手上的疤做得太假了，不过就算是真的，她也不会给钱。 许溺长了张善脸，可不是善人。 同情心这东西，基本与她绝缘。 “豪华套房，有预定，姓莫。” 前台露出职业假笑，对着电脑搜索一阵。 “您好，查到了，不过这位先生没有预付，需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