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 尼采肖像，1882年由古斯塔夫·舒尔茨拍摄 《心灵的狂欢》也出版于这一年 对诗人和智者而言， 万物可亲可敬， 经验皆可用，日子皆神圣， 所有的人都是神性的。 ——爱默生［1882年版题词］ 我住在自己的房屋里， 从不模仿任何人 还嘲笑每一位， 不曾嘲笑自己的大师。 ——我的门楣题词［1887年版题词］ 序言 1 也许这本书不仅需要一篇序言，而且尚有个疑问，那就是没有类似经历的人能否通过序言进一步了解本书。这本书似乎是以融化之风的语言写成的：其中蕴含着傲慢、不安、矛盾、多变，以至于人们总会想起冬天的临近，正如想起战胜冬天的胜利，这种胜利来了，必须到来，也许已经到来了…… 感激之情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就像发生了最意想不到的事，一位痊愈者的感激之情，——因为痊愈就是最意想不到的事情。“快乐的科学”相当于一种心灵的狂欢，这心灵坚忍地抵御了可怕的、长期的压力——坚忍地、严峻地、冷酷地，不屈，却无望——，而现在精神一下子被侵袭，被痊愈的希望，也被痊愈的醉意。殊不知，很多无理取闹和愚不可及的事情会显露出来，很多任性的温柔甚至会被浪费在那些具有刺人的毛皮、不愿被爱抚和吸引的问题上。 整本书不过是在长期匮乏和无能为力之后的一种愉悦，是力量恢复后的欣喜，是对明天和后天重新觉醒的信心，是对未来，对近在眼前的冒险，对再次开放的海洋，对再次被允许、再次被相信的目标突然的感受和期待。 从现在起，多少东西落在我的身后啊！青年时代的这片荒漠、疲惫、无信仰、冷漠，在不适当的地方开启的老年时代，痛苦的暴行被拒绝痛苦后果的骄傲的暴行所超越——而后果就是安慰——这种彻底的孤立是对病态透视的人性蔑视的自卫，是对苦涩、痛苦、酸楚的求知时光的根本限制，而这种限制是在漫不经心的精神饮食和放纵中——人们称它为浪漫主义——被逐渐滋生的厌恶所规定的，哦，谁能对这一切感同身受呢！ 然而，不管是谁都会原谅我，胜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