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拙集
汤方炳
代序 人,诗意地栖居
人为何写诗?
《毛诗大序》云:“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
人如何写诗?
《尚书·舜典》云:“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
诗,如同轻灵的羽翼,托着人们沉重的肉身,飞升到黑格尔所说的“绝对精神”层面,使人之为人,得以体察生命中如影随形的思、意、情。
汤方炳先生的诗集,就是这样的歌吟:字字雕心,百炼成诗,融铸情思。有幸展卷一阅,只觉清香满口,余韵悠长。
诗以典雅淳正立
区别于形式自由的现代诗,古诗创作门槛要高得多,要求意美、音美和形美俱备,即不仅要传达观念、意志、情绪等多元内容,还要考虑聆听、吟诵、理解时的和谐节奏,更要符合押韵、平仄、对仗等严苛格律,未精研此道,就不得其门而入。
汤先生的创作严格遵循诗词格律写作的基本要求,结合内容与形式炼字择韵,比如采用平水韵下平声的第二个韵部“二萧”写就的《腊八节》,飘、凋、条、潮的韵脚,与萧瑟凛寒中透着春潮将来的希望相得益彰,尤其是颔联“溪寒流水细,木落野山凋”和颈联“破土还萱草,抽芽有柳条”的工整对仗,与首联的“起”和尾联的“合”承转有致,可见创作的深厚功力。
文人九雅诗相伴
寻幽、酌酒、抚琴、莳花、焚香、品茗、听雨、赏雪、候月,所谓文人“九雅”是也。后人得以窥见此等雅事,当然得益于诗。
汤先生数十年笔耕不辍,以诗记事记时,以诗录情写景,观自然也观自在,正如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所说:“动物只按照它所属的那个种的尺度和需要来构造,而人却懂得按照任何一个种的尺度来进行生产,并且懂得处处都把固有的尺度运用于对象。因此,人也按照美的规律来构造。”
所以,在汤先生的笔下,无时无景不可入诗,无微无俗不可下笔:春夏秋冬四时流转、东西南北四方风景、雨雪晴阴风云变换,乃至山川草木、河湖馆园、峨嵋西湖、梅兰竹菊、凤鹤鹭鹦……都与他独特的生命体验相结合,呈现出独特尺度的美。
写《秋韵》,“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