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租安全感的人
[英] 基兰-耶茨
文前辅文
献给所有曾经为家而奋斗,并将继续奋斗下去的活跃人士。
还有我的妈妈,感谢她总能为我营造一个家 前言
对家的渴望是我们每个人与生俱来的。对我来说,家是我在多年的搬迁经历中学会建立、学会失去和不断热爱的东西。到我二十五岁那年,我已经住过二十多栋不同的房子。我所了解的关于社区、室内设计和这个日渐衰落的国家的一切都来源于此。
本书中的每一章都从我住过的某一栋房子开始。然而,并不是每一栋我住过的房子都包括在内——我住过的房子不止这些,但我之所以选择它们,是因为它们都从某个方面体现了住房危机本身,其政治和历史根源,以及我们的生活现状。严格来说,它们不全是独栋房屋,但在我看来,“家”和“房子”这两个词是可以互换的。当我住在福利房里时,我亲身体会到了什么叫作“疏于打理”。在我住在汽车展厅期间,我了解到当人们被安置在并非为居住而设计的地方时是怎样的处境。从某次室友面试的经历中,我学到了如何在网上美化自己。当我近距离观察城市美学时,我意识到品位被工具化到成为武器的程度之深。在本书的研究和报道过程中,我追溯了20世纪70年代英国的亚裔青年运动,了解了千禧一代对龟背竹的痴迷,以及穿透墙壁的声音如何影响我们的耳朵。
本书真正的重点是我们应该如何共同应对不稳定的现状,而不是不同房屋的建筑风格,尽管室内装饰也确实有其文化性的历史。从德军闪电战空袭在维多利亚式联排别墅上烙下的伤痕到粗野主义的庄园,如果说房屋的外观述说着我们的历史,那么房屋的内饰则可以揭示我们的现状。从1908年的首届理想家居展到金·卡戴珊的《VOGUE》视频,我们向来喜欢窥探别人的家,观察客厅细节,猜测房屋的建成年代和市场价值。在政治、社会和经济动荡不安的十年中,我们许多人的家庭都采用了平滑的灰色调。在疫情期间,被困室内的人们在墙壁上画出拱门,营造出有处可逃的幻象。当主流社会采纳了商品化的女权主义时,“千禧粉”便出现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