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想集(修订版)

hippo
序:诗人三问 一问:诗人存在的充分性? 借用一句,“谁此时没有房子,就不必建造”。诗人存在源于每个人自身的感觉,无感即无诗,即诗人存在的充分性。纯粹理性是不需要诗人的,它遵从规律,遏制想象。但只要社会达不到纯粹理性的状态,诗人就不会死,疯狂也好、思念也好、触动也好,诗人的存在则有价值。“我必须反复写同一首诗,因为空白的页面是他们投降的白旗”。 二问:诗人创作什么? 诗人是抽象、感受、想象的类群。从本质上来说,他们并不能解决一个事件,这也不属于他们的义务。更多的,他们描述、或者再构出的世界,是超越真实事件本身而设立的。也就是说,事件所带来的经验是诗人进行抽象的基础,这为诗人共通的感受提供了便捷的途径;共通的感受引发了诗人的想象,共通的强度和独特性直接决定想象的张力。另外只有经验是真实的,抽象、感受、想象这三者本身的属性可能均是虚构的。 三问:诗人的边际在哪? 诗人注定是小群体的,狭隘的亚文化认同和内群体意识使得诗人的派系和界限特别明显。诗人小群体之间的最大的差异源自诗人自身的生活方式的不同,田园派不会欣赏边塞派的豪情,正如瑞典抑郁的寒冬也不大能因印度洋的暖流而更迭。而诗人与非诗人之间的边际在于对待经验要素的态度,源于抽象的意向程度,决于感受的独特性。因此,诗人的边际是非常明确的。 你说 是说这雨湿透了背 撕扯天空的肺泡 这湖水望不尽头 脑海的空白 就像秋天的田野,或是草原 你说你看啊,午夜的食堂在那儿 路边都是光 像苍蝇渴望地寻找着食粮 摆着摊儿的精壮小伙儿,吆喝着: 臭豆腐,好吃的臭豆腐 -20140818雨夜 电线 叶子冷了秋天 声音断了消息 好几千公里长的风 像是电线 把少年捎了去 和愤怒 和思念 -20140820有风 夜袭 身体发挥着热 脑海里 岛屿轮次更迭 视野像幕暗蓝的墙 光是隧道 穿梭不息 带着呼啸的声响 疯狂吞噬着唾沫 和昼夜 和春秋 和真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