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春天
[美] 蕾切尔·卡森
谨以本书呈献给申明“人类已经失去预见和自制能力,人类自身将摧毁地球并随之而灭亡”之论的艾伯特·施韦策。 湖上的芦苇已经枯萎,
也没有鸟儿歌唱。
——济慈
我对人类感到悲观,因为它对于自己的利益太过精明。我们对待自然的办法是打击并使之屈服。如果我们不是这样的多疑和专横,如果我们能调整好与这颗行星的关系,并深怀感激之心对待它,我们本可有更好的存活机会。
——E·B·怀特 中文版序
蕾切尔·卡森的名著《寂静的春天》,我在中译本出来后就读过。早在一九六二年,它就为人类用现代科技手段破坏自己的生存环境发出了第一声警报。但是在当年的美国,却遭到与农药相关企业的猛烈抨击和某些舆论的嘲弄。我佩服卡森女士的科学精神、远见和胆识。历史最终证明,尽管当时她是极少数,真理却在她的一边。
按一般常识来说,后发展国家理应避免走别人已付出过代价的弯路。但是,中国却重复了,并仍在重复着发达国家已经走过的“先污染,再治理”的路,而且污染后肯不肯治理,能不能治理,也还是个问题。
卡森的书出版之时,中国刚刚经历过所谓的“大跃进”年代,“战天斗地”的口号还在喊得震天响,并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人类第一次专门为环境问题而举行的国际大会——斯德哥尔摩会议,是《寂静的春天》初版十年后的一九七二年召开的。那时中国刚恢复联合国席位,收到了这次会议的邀请。当时国内的宣传口径是:环境问题是资本主义典型的社会弊病,社会主义国家怎么能够承认也有环境污染问题呢?中国政府难免犹豫是否派团出席(这是我在一次环保聚会上,亲耳听到当年出席斯德哥尔摩会议的中国代表团团长讲的)。由此可见,在当时的中国,连政府中不少高级领导人也还浑然不知环保为何事,更何况普通百姓?
中国的环境问题说到底,还不仅是个技术或政策问题,而是一个复杂的社会问题。而其根本症结,就在于上世纪中期由于对主张控制人口的学者马寅初的批判,导致了中国人口的急剧膨胀,使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