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斯诗集:爱丽尔

[美] 西尔维娅·普拉斯
译者序 献给普拉斯:聆听海妖夜歌的妖娆 ——译者翻译记实录 杜鹃 □怎么想到去翻译普拉斯的? ■最早接触普拉斯大约在五年前,一个看上去跟你差不多二、脸上还斜挂着两块褐斑的老裁缝(在一间堆满陈货的杂货铺里?)很淡然地向我举荐了她。至今我仍然清晰地记得第一次在网络上阅读到普拉斯诗歌原文时即被那诡谲的意象和炽烈的语句击穿、震傻的情形。我直觉到,我已无力逃避自己未来生命中将会与普拉斯诗歌发生深切交集与痴缠的某种必然。牢牢攫住我的,是一种既熟稔而又恍如隔世的尖锐感,就像梦里撒了一地的头朝上的钉子。这之后,我便开始尽可能从一切渠道搜集关于普拉斯的资料,还有她诗歌的各种中译版本。遗憾的是,这些译本与心目中那个熔化了我的普拉斯相去甚远。于是,就动了自己翻译的念头。 □有意思。继续。 ■刚开始纯粹是出于热爱和兴趣,日子一长慢慢形成了一种习惯,再后来,可以说就是一份卸不下的责任、一项多少有些神秘使命的苦苦催逼。花了整四年的业余时间,我译完了普拉斯全部诗作,一共近三百首。就这样,在闪烁迷离的恍惚光影里,在从纸上向天上跳脱的慢动作字句里,我与普拉斯,普拉斯和我,仿佛阴阳相通中西连璧且歌且狂合而为一,自此再难分开;就这样,我被选中了:不同的语境下我们对着同一面镜子彼此互选了两次! □听起来怎么有些癫狂…… ■癫狂,对!是癫狂,一个美妙的词。一个关于普拉斯的贴切的感应点。尽管听起来不一定让人舒服。很多东西都是伴随癫狂这个词扑面而来的,它们聚拢,打住,旋转,发光。改变就这样发生。正如文体大师巴塞尔姆所说:“一个增生的过程,藤壶在沉船残骸或礁石上生长。我宁可要沉船的残骸也不要一艘航船。事物自动地附在残骸上,奇异的鱼发现你的残骸和礁石是个就餐的好地方。片刻之后,你就获得了一种充满可能性的势态。”我觉得巴塞尔姆也是为我说的。更应该从这句话的角度,而不是从什么精神病理学的讲义出发去感悟、理解普拉斯诗歌的癫狂。…